1.诗经的艺术价值
《诗经》是我国古代最早的一部诗歌总集.这部诗集最初成型于春秋时代,是当时一部重要的书,它和《书》、《易》、《礼》、《乐》、《春秋》并列,是贵族子弟必修的课程之一.《论语》上就说:“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在先秦典籍中,它原本只称“诗”、“诗三百”或“三百篇”,到汉武帝时,“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奉儒家著作为经典、“诗”才开始称《诗经》,后世一直沿用了这一名称. 《诗经》这部最古老的诗集,收录了我国从西周初年到春秋中叶(约相当于公元前十一世纪至公元前六世纪)这500年间的诗歌创作305篇.这部诗集是按“风”、“雅”、“颂”三类编排的,这种划分与分类,主要是依照音乐上的不同特点作出的(三百篇均为乐歌).当然,从其内容考察,“风”是存有较多的民歌或民歌色彩的诗;“雅”诗主要是士大夫的作品;“颂”诗全为祭祀的庙堂文学.可以说,《诗经》是周代社会的一面镜子,它在反映社会生活的深度和广度上、都达到了空前的程度.《诗经》又积累了赋、比、兴丰富的创作经验、表现出卓越的艺术成就,开启了我国文学创作的现实主义的光辉传统,在中国传统文化中占有很高的地位. 《诗经》中的民歌,大都是“饥者歌其食,劳者歌其事”的,体现出强烈的现实主义精神. 《诗经》中的许多篇章,从不同侧面反映了劳动者热爱劳动、热爱生活的思想、同时也倾诉了他们对自身遭受残酷剥削与压榨的不满情绪.这类作品的代表作有《周南·苯百》、《魏风·伐檀》、《魏风·硕鼠》、《豳风·七月》等. 《周南·芣苢》,全诗三章,十二句:“采采芣苢,薄言采之.采采芣苢,薄言有之.采采芣苢,薄言掇之.采采芣苢,薄言持之./采采芣苢,薄言衤吉之.采采芣苢,薄言襭之.”这是一首典型的劳动之歌,诗中生动描写了田家妇女,“三三五五于平原绣野,风和日丽中”,在采集禾苗(车前子,古人以为它的种子可治妇女不孕)时“群歌互答”的愉悦之情.全诗只改换了几个动词,回环复咨,就把妇女们从开始采集到满载而归的劳动过程、心情的欢快跃然纸上.这是一首热爱生活、赞颂劳动的诗.正如方玉润《诗经原始》所说,涵咏此诗,恍听田家妇女,群歌互答,余音吴袭,若远若近,忽断忽续,令人心旷神怡.而《伐檀》、《硕鼠》这类“怨刺诗“,又深刻地反映出劳动者在沉重的奴役和被压迫中,呼喊出对剥削者的愤慨,揭露了奴隶主贵族不劳而获的罪恶:“不稼不穑,胡取禾三百廛兮?”在这不平与愤恨的歌声中,蕴含着人民反抗暴力的自发力量. 其次,在《诗经》的“怨刺诗”中,有不少篇章反映战争和谣役给人民带来的苦痛与巨大灾难.在这类作品中有些士大夫的诗更值得仔细玩赏.如《王风·君子于役》、《朔风·东山》、《小雅·采薇》都是直接再现了战争与徭役给人民带来的苦难.《君子于役》写出征夫长期在外,思妇受尽相思之苦的煎熬;《东山》则又极力写出征夫还乡时悲喜交加的复杂心情;《采薇》中的“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更以“乐景”写“哀”,以“哀景”写“乐”,把征夫的“被征”与“还乡”的复杂心境描绘得淋漓尽致.这类诗,不仅揭示了社会加在人民身上的沉重负担,具有感人的批判力量,而且也表达了人民对美好生活的热望与追求.而在《小雅》里的一些士大夫的“怨刺”之作中,可以说,揭露是深刻的,抨击是强烈的,表现了下层官吏对“劳逸不均”的不满,对“讹言”的无比痛恨,甚至激情地抒发了他们“感时伤怀,忧心哀民”的情感.如在《小雅·巷伯》中,诗人再也不用任何含蓄,而是一泻无余地奔迸出胸中的激愤:“取彼诲人,投畀豺虎.豺虎不食,投畀有北.有北不受,投畀有吴”.应该说,诗人对现实生活中丑恶现象的鞭挞是深刻的.然而统观这些诗,一方面我们可以发现:或直刺时政的弊端;或直接抒发诗人不幸的遭遇;或表现诗人对“谮人”的憎恶等等,均饱含着诗人的强烈爱憎情感,进发着批判力量;另方面我们也需指出,这类作品大都以哀怨起,以哀怨终,表现出一种陷于苦痛之中不能自拔的先天不足,深刻地反映出时代的士人心理. 第三,《诗经》中的情诗也占有相当大的比重,是构成《诗经》的重要内容.此类优秀情诗具有感情纯真、意趣高尚、情思优美的共同特征.而且传达、表现情感之风格与手法又是多样化的.比如《庸风·柏舟》、《郑风·将仲子》等都是表现少女的纯真专一的爱恋之情而受到礼法束缚的悲歌.在《柏舟》中,“案彼两髦,实维我仪.之死矢靡他.母也天只,不凉人只”,表现出诗中女主人公勇敢反抗父母的干涉;但在《将仲子》中却表现了少女情感很深,但很软弱的性格.不过,在《诗经》中的多数情诗中,并不是以忧思缠绵,饮恨感伤来打动读者心灵的;相反,在许多诗篇中,或是表达强烈、渴望地追求,尽管可望而不可即,如《秦风·蒹葭》;或者更直接表现出大胆泼辣、热情奔放、坦率追求爱情的挚烈情感.如《郑风·出其东门》:“出其东门,有女如云.虽则如云,匪我思存.纟高衣綦巾,聊乐我员”,就是大胆倾吐爱情而又情感专一的体现.《郑风·寨裳》:“子惠思我,寨裳涉溱.子不思我,岂无他人?狂童之狂也。
2.为什么《诗经》里反映当时政治情况的酒诗有审美和认识价值
《诗经》里反映当时政治情况的酒诗,在大、小雅里比较多,揭露黑暗是相当深刻的。
从天子的昏 暴,大臣的荒淫,以及社会动乱、贫富不均和人民的疾苦,都有所揭露。这类诗在《诗经》中共有11篇,都 具有一定的审美和认识价值。
第一,在这些酒诗中,揭露统治者沉湎于酒色, 不理政事。 如“文王日:咨!咨,女殷商。
天不湎尔以 酒,不义从式。既愆尔止,靡明靡晦;式号式呼,俾昼 作夜。”
(《诗经大雅荡》)这显然是诗人借周文王 之口揭露殷纣王酗酒,放纵自己,没有节制。“天不湎尔以酒,不义从式”,意谓老天并没有让你迷恋于酒, 也没有让你去干不合道义之事。
可你殷纣放荡没有节制,没日没夜地花天酒地。喝酒时还狂呼大叫,不 顾礼仪,大失体统。
殷纣如此,周王也不逊色。正如《鱼藻》篇所云:“鱼在在藻,有颁其首。
王在在镐,岂 乐饮酒。鱼在在藻,有莘其尾。
王在在镐,饮酒乐岂。鱼在在藻,依于其蒲。
王在在镐,在那其居。 ”(《诗经 大雅》)此诗陈子展以为是“刺周王高居镐宫饮酒 作乐之诗”(《诗经直解》),此言得矣。
全诗采用“兴” 的手法以鱼之在藻兴王之在镐”(《诗经直解》)。首 章借鱼的自然生存习性比喻周幽王的生活情态:鱼依于水藻之中,食藻为生,被水藻养得头儿肥硕,悠 然优游;幽王居于镐宫之中,饮酒作乐,养得脑满肠肥,体态雍容。
从表面看,似乎以鱼的闲适与肥美夸 赞周幽王的快乐与富有,其实是正言反说,夸赞的不是幽王的英明而恰恰是昏聩,因为王之沉溺于酒色 往往是国家破灭的先兆。次章与首章意同,只对个别关键饲汇做了改变和更换,饲序稍作了调整,就暗示 出一个结论:周幽王终日除了饮酒享乐就是享乐饮酒。
这与鱼儿的饱食终日而无所事事,完全一致。沉 沦于酒色之中,必然拒绝人民于身外,这还不如鱼。
鱼儿食藻为生,尚且以蒲为家;而幽王以民为生却独 居高阁,与民隔绝,是又在鱼之下矣,两相对比,讽意自现。还有一首《抑》(《诗经大雅》)诗的第三章也 是讽刺周之厉幽荒淫误国,所谓“兴迷乱于政”,“颠覆厥德”,“荒湛于酒”,“女虽湛乐从,弗念厥绍”等, 都是君主无道之举,败国之行。
国君如此,大臣亦然:“方茂尔恶,相尔矛矣;既夷既怿,如相酬矣。”(《诗经小雅节南山》)这是 斥责师尹的诗。
师尹是周宣王时的大臣,尹吉甫的后裔,是王朝的世卿,幽王时任为太师,不理朝政,当然 不能匡正幽王的无道。因此诗人刺向幽王的矛头借他作耙子。
这里揭露他作恶多端,喜怒无常,饮酒为 乐,意谓当他肆意作恶,就像杀人之矛。可谓揭露得淋漓尽致。
明代竟陵派代表钟惺评此诗为“画千古小 人,如在目前。”(《诗经评点》)第二,揭露统治者信谗,不听善言。
在封建社会 中能否开张圣听,关系到国家的兴亡,统治者听信谗 言,不听善谏,这在当时仍是一个突出问题。 《诗经》中的酒诗对此亦有所反映。
所谓“君子信谗,如或酬 之”(《诗经小雅小弁》)就是明证。前句说出统治 者听信谗言的态度,后句比喻听信谗言的程度像接受敬酒一样轻而易举,毫不勉强。
持这种错误态度的 人,必然拒听善言,所谓“听言则对,诵言如醉”(《诗 经大雅桑柔》)就是一例。 意谓恭维的话就答理, 一听劝谏就装醉。
两相对比,态度分明,正谬豁然。第三,揭露统治阶级内部劳逸不均,待遇不公, 生活、心情不同。
“或湛乐饮酒,或惨惨畏咎。”(《诗 经小雅北山》)意谓:有些人高高兴兴直喝酒,有 些人走投无路祸当头。
“彼有旨酒,又有佳肴。 治彼其邻,昏姻孔云。
念我独兮,忧心殷殷。”(《诗经小 雅正月:>)意谓:他们既有美酒,又有那些好肉。
联 络他的邻人,结交他的亲友。而我多么孤单,心里多 么忧愁。
这两处引诗,均用对比兼比喻的修辞手法,揭示了统台阶级的内部矛盾,做到了鲜明、形象、具 体、深刻,耐人寻味,发人深思。 第四,讽刺统治者的吝啬。
在我国古典诗歌中, 塑造守财奴的形象,恐怕要算《诗经》最早,所谓“或 以其酒,不以其浆”(《小雅大东》)。意谓:有的人馈送他美酒,他不报人以水浆。
这里美酒、水浆对举,足 见其吝啬,反映了统治者的占有欲。有的统治者虽靠剥削积累了大量财富,吃的、穿的、住的、用的、玩的, 样样齐全,可是吝啬得一点舍不得享用,因此,唐地人民讽刺他们:“子有酒食,何不日鼓瑟?”(《唐风 山有枢》)意谓:你这个人儿有酒肉,为何不天天鼓瑟 助食呢?有酒食不知道享用,只在算计中忧愁度日, 诗人讽刺得可谓入木三分。
反映了当时一定的阶级矛盾。我们读《诗经》 时,虽未发现用酒诗直接而全面地揭露当时社会现 实中的阶级矛盾和阶级斗争,但并非一点未触及。
在《豳风七月》一诗中,陈述奴隶们一年到头从事无 休止的繁重劳动时,就提到“为此春酒,以介眉寿”的诗句,还提到在年终时要“朋酒斯绘,日杀羔羊。 跻彼 公堂,称彼兕觥:‘万寿无疆!由此可知,奴隶们酿酒,以及年终用酒向奴隶主祝福,都是被迫的,并非 发自内心。
相反,我们从中可以明显看出奴隶们怨恨和哀伤的思想感情。它确实是被剥削与被压迫的阶 级意识的表现。
在《诗经》中还有。
3.请论述《诗经》的价值与意义
根据《史记.孔子世家》记载,孔子在编纂《诗经》时,已经根据自己的价值观,将三千多首古诗中合乎“义”的三百多首诗歌筛选出来,并分为《风》、《雅》、《颂》三部分。
其中《风》即十五国风,主要是反应民间的生活,其中体现出当时已经普遍存在的价值观。比如,在《关雎》中,君子对淑女的追求,对美好事物的追求,即使求之不得也不会就此放弃,在想法设法的同时,自身也提高了。
在《葛覃》中,通过描写一位古代女子的吃苦耐劳、心灵手巧与不忘父母之恩来表现出古人对一位女子的价值评判准则。相对于《风》,《雅》和《颂》,由于当时周朝统治者为了维护统治,夸大自身的同时贬低前朝,其价值观基础已经坍塌。
4.《诗经》的价值,体现在( )几个方面
一、社会功用 《诗经》的编集本身在春秋时代,其实主要是为了应用: 其一,作为学乐、诵诗的教本;其二,作为宴享、祭祀时的仪礼歌辞;其三,在外交场合或言谈应对时作为称引的工具,以此表情达意。
[19] 通过赋诗来进行外交上的来往,在春秋时期十分广泛,这使《诗经》在当时成了十分重要的工具。《左传》中有关这方面情况记载较多,有赋诗挖苦对方的(《襄公二十七年》),听不懂对方赋诗之意而遭耻笑的(《昭公二十年》),小国有难请大国援助的(《文公十三年》)等等。
这些引用《诗》的地方,或劝谏、或评论、或辨析、或抒慨,各有其作用,但有一个共同之处,即凡所称引之诗,均“断章取义”——取其一二而不顾及全篇之义。这种现象,在春秋时期堪称“蔚成风气”。
这就是说,其时《诗经》的功用,并不在其本身,而在于“赋诗言志”。想言什么志,则引什么诗,诗为志服务,不在乎诗本意是什么,而在乎称引的内容是否能说明所言的志。
这是《诗经》在春秋时代一个实在的,却是被曲解了其文学功能的应用。 赋诗言志的另一方面功用表现,切合了《诗经》的文学功能,是真正的“诗言志”——反映与表现了对文学作用与社会意义的认识,是中国文学批评在早期阶段的雏形。
如《小雅·节南山》:“家父作诵,以究王讻”。《大雅·民劳》:“王欲玉女,是用大谏”等。
诗歌作者是认识到了其作诗的目的与态度的,以诗来表达自己的思想感情,表达自己对社会、人生的态度,从而达到歌颂、赞美、劝谏、讽刺的目的。这是真正意义上的赋诗言志,也是使赋诗言志真正切合《诗经》的文学功能及其文学批评作用。
《诗经》社会功用的另一方面,是社会(包括士大夫与朝廷统治者)利用它来宣扬和实行修身养性、治国经邦——这是《诗经》编集的宗旨之一,也是《诗经》产生其时及其后一些士大夫们所极力主张和宣扬的内容。 孔子十分重视《诗经》,曾多次向其弟子及儿子训诫要学《诗》。
如他对孔鲤说:“不学《诗》,无以言。”(《季氏》)孔子认为:“《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
(《阳货》)这是孔子对《诗经》所作出的具有高度概括性的“兴、观、群、怨”说,也是他认为《诗经》之所以会产生较大社会功用的原因所在。孔子的“兴、观、群、怨”说阐明了《诗经》的社会功用,既点出了《诗经》的文学特征——以形象感染人,引发读者的想像与联想,又切合了社会与人生,达到了实用功效。
《毛诗序》在继承孔孟的说教基础上,特别强调了《诗》的自上而下的教化作用,其中尤其是“经夫妇、成孝敬、厚人伦、美教化、移风俗”,强调了统治者应通过《诗》来向百姓作潜移默化的伦理道德教育,使之成为一种社会风尚,从而有利于社会秩序的建立与统治的巩固。《毛诗序》的这一有关《诗经》教化的理论,无疑大大强化了《诗经》的社会功用,也大大提高了《诗经》的地位,使之成了统治者行使统治的必备工具,对后世产生了极大影响。
二、历史与民俗价值 从历史价值角度言,《诗经》实际上全面反映了西周、春秋历史,全方位、多侧面、多角度地记录了从西周到春秋(亦包括商代)的历史发展与现实状况,其涉及面之广,几乎包括了社会的全部方面——政治、经济、军事、民俗、文化、文学、艺术等。后世史学家的史书叙述这一历史阶段状况时,相当部分依据了《诗经》的记载。
如《大雅》的《生民》等史诗,本是歌颂祖先的颂歌,属祭祖诗,记录了周民族自母系氏族社会后期到周灭商建国的历史,歌颂了后稷、公刘、太王、王季、文王、武王等的辉煌功绩。这些诗篇的历史价值是显而易见的,它们记录了周民族的产生、发展及灭商建周统一天下的历史过程,记载了这一历史发展过程中大迁徙、大战争等重要历史条件,反映了周民族的政治、经济、民俗、军事等多方面情况,给后人留下了宝贵的史料。
虽然这些史料中掺杂着神话内容,却无可否认地有着可以置信的史实。 《诗经》的民俗价值也显而易见,包括恋爱、婚姻、祭祀等多个方面。
如《邶风·静女》写了贵族男女青年的相悦相爱;《邶风·终风》是男女打情骂俏的民谣;《郑风·出其东门》反映了男子对爱情的专一。这些从不同侧面和角度反映表现各种婚姻情状的诗篇,综合地体现了西周春秋时期各地的民俗状况,是了解中国古代婚姻史很好的材料,从中也能了解到古代男女对待婚姻的不同态度和婚姻观。
《诗经》中不少描述祭祀场面或景象的诗篇,以及直接记述宗庙祭祀的颂歌,为后世留下了有关祭祀方面的民俗材料。如《邶风·简兮》中写到“万舞”,以及跳“万舞”伶人的动作、舞态,告诉人们这种类似巫舞而用之于宗庙祭祀或朝廷的舞蹈的具体状况。
更多更正规的记录祭祀内容的诗篇,主要集中于《颂》诗中。如《天作》记成王祭祀岐山,《昊天有成命》为郊祀天地时所歌。
这些诗章充分表现了周人对先祖、先公、上帝、天地的恭敬虔诚,以祭祀歌颂形式,作讴歌祈祷,反映了其时人民对帝王与祖先的一种良好祈愿和敬天畏命感情,从中折射出上古时代人们的心态和民俗状况,是极宝贵的民俗材料。 三、礼乐文化及其它价。
5.《诗经》的文学价值
诗经》是我国第一部诗歌总集,共收入自西周初年至春秋中叶大约五百多年的诗歌三百零五篇。《诗经》共分风、雅、颂三大部分,本书对诗经的诗篇进行了解说。它不仅反映了劳动人民被剥削压迫的悲惨命运和他们的反抗斗争,也反映了沉重的兵役和徭役给劳动人民带来的深重灾难;它不仅讽刺统治阶级的荒淫腐朽,也描述人民劳动生活的情景;它不仅描写普通人的爱情和婚姻,也反映历史上的重大事件和农牧发展的情况。可以说它是西周初期到春秋中期大约五百年间社会生活的一面镜子。
《诗经》的特色和影响,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诗经》是以抒情诗为主流的。
第二,《诗经》中的诗歌,除了极少数几篇,完全是反映现实的人间世界和日常生活、日常经验。
第三,与上述第二项相联系,《诗经》在总体上,具有显著的政治与道德色彩。
第四,《诗经》的抒情诗,在表现个人感情时,总体上比较克制因而显得平和。
以上主要从内容、思想倾向、抒情特点等诸方面论述了《诗经》的几个重要特色。这些特色对中国后代文学的影响都很深远。下面再从语言形式、表现手法等方面简略介绍一下《诗经》的特色,这些方面的影响,情况各有不同。
《诗经》的基本句式是四言,间或杂有二言直至九言的各种句式。但杂言句式所占比例很低。只有个别诗是以杂言为主的,如《伐檀》。以四言句为主干,可以由此推想当时演唱《诗经》的音乐旋律,是比较平稳和比较简单的。至汉代以后,四言诗虽断断续续一直有人写,但已不再是一种重要的诗型了。反而在辞赋、颂、赞、诔、箴、铭等特殊的韵文文体中,运用得很普遍。
孔子:对于《诗经》的思想内容,他说“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思无邪”。对于它的特点,则“温柔敦厚,诗教也”(即以为诗经使人读后有澄清心灵的功效,作为教化的工具实为最佳良策)。孔子甚至说“不学诗,无以言”,并常用《诗》来教育自己的弟子。显示出《诗经》对中国古代文学的深刻影响。诗的作用:“小子何莫学夫诗?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迩之事父,远之事君,多识鸟兽草术之名。”
孟子:孟子论诗,谓“说诗者不以问害辞,不以辞害志,以意逆志,是为得之”,“颂其诗,读其书,不知其人可乎?是以论其世也”。
司马迁:《太史公自序》中两次提到《诗经》。一次是与上大夫壶遂讨论孔子续《春秋》之精神时:《易》著天地阴阳四时五行,故长于变;《礼》纲纪人伦,故长于行;《书》记先王之事,故长于政;《诗》记山川溪谷、禽兽草木、牝牡雌雄,故长于风;《乐》乐所以立,故长于和;。第二次就是很有影响的论“发愤著书”’《诗三百篇》大抵圣贤发愤之所为作也。’
董仲舒:“诗无达诂”正是此人作为理论明确提出来的。原话是“所闻‘诗无达诂,易无达占,春秋无达辞,从变从义,而一以奉人。’”
梁启超:“现存先秦古籍,真赝杂糅,几乎无一书无问题,其真金美玉,字字可信者,《诗经》其首也。”
鲁迅:根据《风》《雅》《颂》三部分的实际内容,认为《诗经》是“中国最古的诗选”,“以性质言,风者,闾巷之情诗;雅者,朝廷之乐歌;颂者,宗庙之乐歌也。”
19世纪前期法国人比奥的专论《从诗经看中国古代的风俗民情》明确说明:《诗经》是“东亚传给我们的最出色的风俗画之一,也是一部真实性无可争辩的文献,”“以古朴的风格向我们展示了上古时期的风俗习尚、社会生活和文明发展程度。”
《毛诗序》,书中说“诗者,志之所之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情动于中而形于言,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之不足,故咏歌之,咏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情发于声,声成文谓之音,治世之音安以乐,其政和;乱世之音怨以怒,其政乖;亡国之音哀以思,其民困。故正得失,动天地,感鬼神,莫近于诗。”
作为中国文学的主要源头之一,《诗经》一直受到历代读书人的尊崇,经历两千多年已成为一种文化基因,融入华夏文明的血液。
6.
略 (1)①牵强附会无法解读《诗经》的美学生命,它的解读需要激情以及对生存状态的敏感反映;②不仅语言形式完美,而且充满生命体验和诗性智慧。
(2)①吟咏既久,自然就能领悟;②以诗化的语言诠解《诗经》,在不经意间实现诗意的转换。 (3)《诗经》的白话语言妨碍今人对诗境的领悟;翻译将对诗意的表现造成伤害。
(4)AB(A.作者认为“超越时空的诗情是永恒的”,“对喜怒哀乐的表白却不能遏止”。B.文中的“王开林已经把自己置换成了当年的歌者”,指的是王开林深入领悟诗作的情感,与之融为一体)。
7.文学的审美价值有哪几点
文学三大基本社会作用是:认识作用,教育作用,审美作用 文学的审美教育是通过直觉的方式作用于阅读主体的,凡进入审美境界的阅读,阅读者都是持有“无所为而为”的心态的,都是把文学作品当作独立绝缘的意象来看待的,这其中不包含有任何实用的目的和科学的认识。
正因为如此,文学的审美教育作用和文学的认识作用、教化作用是截然不同的。笔者以为,当我们谈论文学的审美教育作用的时候,不应该把文学的认识作用和教化作用涵盖进来。
即使是文学的娱乐作用,虽然它与审美教育是密切相关的,但也应该区别出其中的审美因素和非审美因素,这样才更有利于我们阅读和鉴赏文学作品,也更有利于指导学生阅读和鉴赏文学作品。 人们对事物的认识是以理性的方式来把握的,用的是一种科学分析的方法,其目的是引导人们认识社会,认识自然,认识人生,文学作品对人们心灵世界的影响固然有这方面的认识作用,但这不是文学作品的主要功能,更不是其本质特征。
文学作品的教化作用当然是显而易见的,历代统治阶级无不利用文学的这一功能对劳动人民进行思想统治。但是,由于教化这种作用方式的明显的政治目的性,决定了它与审美教育有着本质的区别。
千百年来,中国儒家文化中那种根深蒂固的“微言大义”式的文学功能阐释,一直把文学作为政治和道德的附庸来作贱。“不学诗无以言”,不是告诫人们要以诗意栖居的方式来构建生活形态,说出话来都要带有诗情画意,而是说,“诗”作为一种政治和道德经典,其中许多诗句都已成为政治和道德格言,可以很有效地应用于国与国之间、人与人之间的社会交往,虽然人们也很看重这诗中“文”的色彩,但它和现代意义上的审美方式还是格格不入的。
“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迩之事父,远之事君,多识夫鸟兽草木之名。”
这几句话主要是谈《诗经》的认识和教化作用,显然,当时的孔子并不是把《诗经》当作文学样式来阐述的。 但是,儒家这种“微言大义”式的文学功能阐释传统影响深远,直至今天,我们有些人对文学的审美教育作用的认识,还远没有跳出这一樊笼。
把认识作用和教化作用包含在审美教育作用之中,就有力地证明了这一点。这种把认识、教化与审美作用不加区别地混在一起的文学功能阐释方式,极大地弱化了文学的审美教育作用。
其明显的遗患是:人们在阅读文学作品时,首先不是关注其美学形式,而是其思想内容;人们对文学作品的吸收方式不是感受性的体验,而是理解性的认知;人们不是在接受文学形式美的同时,潜移墨化地受到作品内容的熏陶感染,而是在主题思想先入为主的基础上,对作品内容做精确的“科学”式的分析,从而达到“教化”的目的。人们忽视了文学作品的艺术特点,漠视了它的多义性、模糊性、主观性和不确定性,而是多给予一元的解读,客观的定论。
总之,在强调文学作品的认识作用、教化作用的前提下,模糊了人们对文学和其他文章样式的区别,理解越位于感受,认知代替了感知,使文学阅读和教育的效益大为降低。于是,人们不习惯于审美鉴赏,而热衷于分析归纳;于是,“小说反映了……的社会现实”,“剧本揭露了……的制度”,“诗歌表现了……精神”, “散文传播了……思想”这些霸权式的话语方式,一直如黑色的云雾笼罩在文学解读领域的上空,挥之不去。
特别是对下一代进行文学教育的时候,语文教师阐释文学作品的视角,走不出受制于主流意识的陈旧文学理论的范畴,在形式与内容的关系,思维与语言的关系,形象与生活的关系等问题上,观念老化,现代意识匮乏,多数教师对本体论阐释学、接受美学等全新的文学阐释理论知之甚少,更不能以新的视野来指导学生对文学作品进行阅读和鉴赏。 文学的审美教育是通过直觉的方式作用于阅读主体的,凡进入审美境界的阅读,阅读者都是持有“无所为而为”的心态的,都是把文学作品当作独立绝缘的意象来看待的,这其中不包含有任何实用的目的和科学的认识。
正因为如此,文学的审美教育作用和文学的认识作用、教化作用是截然不同的。笔者以为,当我们谈论文学的审美教育作用的时候,不应该把文学的认识作用和教化作用涵盖进来。
即使是文学的娱乐作用,虽然它与审美教育是密切相关的,但也应该区别出其中的审美因素和非审美因素,这样才更有利于我们阅读和鉴赏文学作品,也更有利于指导学生阅读和鉴赏文学作品。 人们对事物的认识是以理性的方式来把握的,用的是一种科学分析的方法,其目的是引导人们认识社会,认识自然,认识人生,文学作品对人们心灵世界的影响固然有这方面的认识作用,但这不是文学作品的主要功能,更不是其本质特征。
文学作品的教化作用当然是显而易见的,历代统治阶级无不利用文学的这一功能对劳动人民进行思想统治。但是,由于教化这种作用方式的明显的政治目的性,决定了它与审美教育有着本质的区别。
千百年来,中国儒家文化中那种根深蒂固的“微言大义”式的文学功能阐释,一直把文学作为政治和道德的附庸来作贱。“不学诗无以言”,不是告诫人们要以诗意栖居的方式来构建生活形态,说出话来都要带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