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举例《诗经》的研究概况

诗经》是中国最早的诗歌总集。

是中华民族的瑰宝。《诗经》原本叫《诗》,共有诗歌305首(另外还有6篇有题目无内容,即有目无辞,称为笙诗),因此又称“诗三百”。

从汉朝汉武帝起儒家将其奉为经典,因此称为《诗经》。汉朝毛亨、毛苌曾注释《诗经》,因此又称《毛诗》。

《诗经》中的诗的作者绝大部分已经无法考证。《诗经》所录诗歌多来自民间,据说,周朝设有专门的采诗官,采集民歌,以体察民俗风情、政治得失。

《诗经》中大部分诗歌都出于此。另一部分则为公卿、士大夫向周天子所现之诗,歌功颂德、粉饰太平。

其中,部分诗歌曾有人考证其作者,有臆断者,有有理有据者,不过不很重要。至于《诗经》编撰者,有以为周公者,现在看来无法成立。

另有孔子删诗的说法,也没有说服力。《诗经》所录诗歌时间跨度长,从西周初年(公元前11世纪)直至春秋中叶(公元前6世纪)500多年的社会生活,涵盖地域广泛,黄河以北直至江汉流域的都有。

汉时,先有鲁、齐、韩三家时,立于学官,后有《毛诗》。《毛诗》盛行后,齐、鲁韩三家诗先后亡佚。

历代解《诗经》者颇多,较好的有宋朱熹《诗集传》、清王夫之《诗经俾疏》、马瑞辰《毛诗传笺通释》、王先慊《诗三家义集疏》等。《诗经》存三百零五篇,分《风》、《雅》、《颂》三部分。

《风》有十五国风,是出自各地的民歌,这一部分文学成就最高,有对爱情、劳动等美好事物的吟唱,也有怀故土、思征人及反压迫、反欺凌的怨叹与愤怒。《雅》分《大雅》、《小雅》,多为贵族祭祀之诗歌,祈丰年、颂祖德。

是西畿正音。《小雅》中也有部分民歌。

《颂》则为宗庙祭祀之诗歌。《雅》、《颂》中的诗歌,对于我们考察早期历史、宗教与社会有很大价值。

孔子曾概括《诗经》宗旨为“无邪”,并教育弟子、孩子读《诗经》以作为立言、立行的标准。先秦诸子中,引用《诗经》者颇多,如孟子、荀子、墨子、庄子、韩非子等人在说理论证时,多引述《诗经》中的句子以增强说服力。

后来,《诗经》被儒家奉为经典,成为《六经》(包括《诗》、《书》、《礼》、《乐》、《易》、《春秋》)及《五经》(无《乐》)之一。《诗经》作品所涉及的地域,主要是黄河流域,西起山西和甘肃的一部分,北到河北省西南,东到山东,南到江汉流域。

成书过程《诗经》中最早的作品大约成于西周初期,根据《尚书》上所说,《豳风·鸱鸮》为周公姬旦所作。最晚的作品成于春秋时期中叶,据郑玄《诗谱序》,是《陈风·株林》,跨越了大约600年。

关于《诗经》的收集和编选,有“王官采诗”和“孔子删诗”的说法:王官采诗 《汉书·食货志》中记载,周朝朝廷派出专门的使者在农忙时到全国各地采集民谣,由周朝史官汇集整理后给天子看,目的是了解民情。孔子删诗 这种说法见于《史记》,据说原有古诗3000篇,孔子根据礼义的标准编选了其中300篇,整理出了《诗经》。

现在通常认为《诗经》为各诸侯国协助周朝朝廷采集,之后由史官和乐师编纂整理而成。孔子也参与了这个整理的过程。

体例分类关于《诗经》中诗的分类,有“四始六义”之说。“四始”指《风》、《大雅》、《小雅》、《颂》的四篇列首位的诗。

“六义”则指“风、雅、颂,赋、比、兴”。“风、雅、颂”是按音乐的不同对《诗经》的分类,“赋、比、兴”是《诗经》的表现手法。

风、雅、颂《风》又称《国风》,一共有15组,“风”本是乐曲的统称。15组国风并不是15个国家的乐曲,而是十几个地区的乐曲。

国风包括周南、召南、邶、鄘、卫、王、郑、桧、齐、魏、唐、秦、豳、陈、曹的乐歌,共160篇。国风是当时当地流行的歌曲,带有地方色彩。

从内容上说,大多数是民歌。作者大多是民间歌手,但是也有个别贵族。

对于《雅》的认识有各种不同的观点。一种观点认为是指周朝直接统治地区的音乐,“雅”有“正”的意思,把这种音乐看作“正声”,意在表明和其他地方音乐的区别。

也有人说“雅”与“夏”相通,夏是周朝直接统治地区的称呼。还有观点认为,《雅》是指人人能懂的典雅音乐。

《雅》共105篇,分为《大雅》 31篇和《小雅》74篇。《雅》多数是朝廷官吏及公卿大夫的作品,有一小部分是民歌。

其内容几乎都是关于政治方面的,有赞颂好人好政的,有讽刺弊政的。只有几首表达个人感情的诗。

但是没有情诗。《颂》是贵族在家庙中祭祀鬼神、赞美治者功德的乐曲,在演奏时要配以舞蹈。

又分为《周颂》、《鲁颂》和《商颂》,共40篇。其中《周颂》31篇,认为可能是西周时的作品、多作于周昭王、周穆王以前;《鲁颂》4篇,认为可能是鲁僖公时的作品;《商颂》则认为是春秋以前宋国的作品。

赋、比、兴“赋、比、兴”是诗的表现手法。“赋”是直陈其事,描述一件事情的经过。

“比”是打比方,用一个事物比喻另一个事物。“兴”是从一个事物联想到另外一件事物。

毛诗序西汉初年,传授诗经的主要有四家。一是鲁国人申公,一是齐国人辕固,一是燕国人韩婴。

但是这三家著作除《韩诗外传》,都已不存。另外一家就是毛诗。

即大毛公毛亨、小毛公毛苌所传。现存的毛诗每篇都有一个。

2.诗经女性分析研究现状

有很多研究现状的,不过都是论文形式的, /viewthread.php?tid=193908/view/141839.htm。

4.专家您好 请问下我国学术界现在对诗经中怨刺诗的研究现状大体是什么

:”雅诗”中的讽喻怨刺诗产生在”王道衰”,”周室大坏”的西周中叶以后,特别是西周末年到平王东迁的时期.讽喻怨刺诗也像政治颂美诗一样,其作者属于贵族阶层中的”公卿烈士”.作为本阶级意识形态的”思想家”和”代言人”,他们很不幸地生活于末世与乱世之时,这使他们不但难以实现自己的政治抱负和理想,还不得不同社会上一切腐朽现象做斗争,同时不得不面对自己的各种挫折和不幸,于是,他们作诗的目的也不得不因时代条件的变化由颂美而转向讽喻和怨刺.这些诗从内容上看又可分为两个方面:其一是对统治者进行讽喻和规谏,其二是对社会的黑暗现实进行怨刺和批判.这些诗主要见于二雅,《大雅》中的《民劳》,《板》;《小雅》中的《节南山》,《正月》等都属于这一类作品,这两类诗在内容上又有其共同性.即表现了那一时期的卿士大夫们的忧患意识和忧患之情.。

5.《诗经》婚恋诗研究现状,请高手指教

不清楚你说的研究现状具体是指什么,不过倒可以试着回答一下,刚刚学过诗经中的婚恋诗。

淮南王刘安说,国风好色而不淫,小雅怨悱而不乱。 诗经中有一部分描写了青年男女在特定时日群体欢乐的场面;有一部分生动优美的恋歌、情歌,淋漓尽致的抒发了爱情的欢乐和苦痛;有一部分表现失恋或单相思的苦痛和惆怅,同时又表达了爱情的深挚与执著;还有一部分诗已经能够表现出宗法、礼法观念对爱情生活的干预和破坏,反映出一些家庭婚姻方面的社会问题,比如一些弃妇诗和一些表现婚姻包办的诗,都使人们的婚姻自由受到限制。

6.古典诗词吟诵研究现状如何

国家文化部有下属中华诗词吟诵研究会。

一年一度的武汉大学古典诗词吟诵会已成为武汉大学甚至武汉地区高校古典诗词爱好者的一件盛事.王兆鹏 老师,湖北省诗词学会理事、来自华中科技大学的 臧春艳 老师,武汉大学文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李中华老师等众多研究古典文学的专家.武汉的何国瑞从事文艺理论研究,苏者聪主攻中国古代妇女文学,夫妇俩都是古典诗词的爱好者,退休后常在家中吟诗作对互相切磋,同时也关心着传统文化在下一代中的传承。还有孔府诗词吟诵会与陕西诗词学会的中国古典诗词吟诵会。

戴学忱 1936年生,女。江西婺源人。

1956年毕业于中央歌舞团演员班。中央民族乐团一级演员。

中华诗词吟诵研究会副会长,文化部艺术家联谊会理事,李清照学术研究会理事。擅长演唱中国传统民歌、古典和传统古代吟诵。

陈侣白先生吟诵表演专集。还有北京师范大学的叶嘉莹先生,著作甚多。

7.诗经的发展史

诗经中的诗歌,可以确定具体写作年代的不多。

大致地说,《颂》和《雅》产生年代较早,基本上都在西周时期;《国风》除《豳风》及“二南”的一部分外,都产生于春秋前期和中期。 就诗歌的性质来说,《雅》、《颂》基本上是为特定的目的而写作、在特定场合中使用的乐歌,《国风》大多是民歌。

只是《小雅》的一部分,与《国风》类似。但必须指出:我们在这里说的“民歌”,只是一种泛指;其特点恰与上述《雅》、《颂》的特点相反,是由无名作者创作、在社会中流传的普通抒情歌曲。

大多数民歌作者的身份不易探究清楚。假如以诗中自述者的身份作为作者的身份,则既包括劳动者、士兵,也包括相当一部分属于“士”和“君子”阶层的人物。

“士”在当时属于贵族最低的一级,“君子”则是对贵族的泛称。此外仍有许多无法确定身份的人物。

所以只能大致地说,这种民歌是社会性的群众性的作品。 由于诗歌的性质不同,其描述的内容也相应有所不同。

下面,我们分别选择若干重要的类型加以介绍 《颂》诗主要是《周颂》,这是周王室的宗庙祭祀诗,产生于西周初期。 除了单纯歌颂祖先功德而外,还有一部分于春夏之际向神祈求丰年或秋冬之际酬谢神的乐歌,反映了周民族以农业立国的社会特征和西周初期农业生产的情况。

如《丰年》中唱道: 丰年多黍多稌,亦有高廪,万亿及秭。为酒为醴,烝畀祖妣,以洽百礼,降福孔皆。

在丰收的日子里,人们兴高采烈而又隆盛地祭祀先人,希望他们赐给更多的福分。 而《噫嘻》则描绘了大规模耕作的情形: 噫嘻成王,既昭假尔,率时农夫,播厥百谷。

骏发尔私,终三十里。亦服尔耕,十千维耦。

在广阔的田野上,数万名农夫同时劳动,这是何等壮观的场面!同时我们也会想到:在这种强大有力的集体活动中,个人的存在价值是很容易被忽视、被抹杀的。 这是在那一特定的历史阶段和经济条件下必须付出的代价。

《大雅》中的《生民》、《公刘》、《绵》、《皇矣》、《大明》五篇是一组周民族的史诗,记述了从周民族的始祖后稷到周王朝的创立者武王灭商的历史。其产生的年代大致也在西周初期。

《生民》叙述后稷的母亲姜嫄祷神求子,后来踏了神的脚印而怀孕,生下了后稷,不敢养育,把他丢弃,后稷却历难而不死:“诞置之隘巷,牛羊腓字之。 诞置之平林,会伐平林。

诞置之寒冰,鸟覆翼之。鸟乃去矣,后稷呱矣。

实覃实訏,厥声载路。”这段描写,表现了后稷的神话色彩。

后稷长大以后,发明了农业,所种的庄稼都非常茂盛。后来他在有邰(今陕西武功西南)成家立业,建立了周民族的基础,而他自己就成了周民族的始祖和农业之神。

这首带有神话和传说色彩的诗歌,反映了周民族的发生观念和历史观念,以及以农业立国的社会特征。《公刘》叙述后稷的曾孙公刘率领部族从有邰迁徙到豳(今陕西旬邑县、彬县一带),在豳开辟土地,建屋定居的历史。

其中写周人在公刘带领下刚到豳地住下时的情景是:小松博客–汇集精品文章 “京师之野,于时处处,于时庐旅,于时言言,于时语语”。 一派欢歌笑语的景象,很是传神。

和《生民》相比,公刘身上已经没有了神话色彩,而完全是一个历史人物。《绵》叙述了公刘的十世孙,周文王的祖父古公亶父从豳迁徙到岐下(今陕西岐山)直到文王受命为止的历史,其中写古公亶父从豳迁徙到岐下,同姜女结婚,在岐下筑室定居,从事农业生产,大修宗庙宫室,委任官吏,然后建立国家,消灭夷人,最后是文王受命。

叙事条理分明,结构严谨,达到了相当高的水平。其中写建筑场面时,用了许多象声词,很有气氛:“捄之陾陾,度之薨薨,筑之登登,削屡冯冯,百堵皆兴,鼛鼓弗胜。”

那盛土、倒土、捣土、削土的声音,把巨大的鼓声都掩盖住了。以上三首史诗,叙述了周文王出现以前的周民族的历史,大概是西周初年王朝的史官和乐师利用民间传说写成的。

此外,《皇矣》从太王、太伯、王季叙述到文王的伐密伐崇,《大明》从文王出生叙述到武王伐纣,都记载了周民族的开国历史,大抵也是出于史官和乐师手笔。除了西周前期的《大雅》中的这些史诗之外,在西周后期的《小雅》中也有一些史诗性的叙事诗,如《出车》记周宣王时南仲的征伐玁狁,《常武》写周宣王亲征徐夷,《采芑》、《六月》记周宣王时同蛮荆和玁狁的战争等等。

如果把这些诗篇有次序地排列起来,那末,西周以前及西周时期的历史就可以理出一条线索来了。这些史诗作为叙事之作,其长处在于简明而有条理。

但由于其写作目的主要在于记述史实(包括被当作史实的传说)和颂扬祖先,故于故事情节、人物形象不甚重视。而且在《诗经>》里面,叙事诗并不多,主要就是以上这些。

可见从《诗经》起,就显示出中国诗歌不太重视叙事诗的倾向。 西周后期至平王东迁之际,由于戎族的侵扰,诸侯的兼并,统治秩序的破坏,形成社会的剧烈动荡。

《大雅》、《小雅》中产生于这一时期的诗,有很多批评政治的作品,均出于士大夫之手。这大概就是古籍中所说的“公卿至于列士献诗”(《国语·周语》)。

在这一类诗中,有些作者对统治阶层内部秩序的混乱和不公正现象提。

8.急需关于“追溯诗歌源头

《诗经》艺术成就研究的历史与现状 历史上由于封建“诗教”的影响,《诗经》研究走了很大的弯路,“诗三百篇,各有其旨,传注之学,多失其本意。

而流俗狃习,至不知处尚多。”(《苕溪渔隐丛话前集》卷一)在诗的主旨被严重歪曲的情况下,艺术性的研究就更谈不上了。

真正注意并开始研究《诗经》艺术特征的自然不是那些封建经学家,而是道学气味较少的有关学者。所以,历史上这方面的研究成果的取得,都是在不同程度上突破封建“诗教”束缚的结果。

自先秦至“五四”以前,关于《诗经》艺术成就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关于《诗经》的艺术风格。艺术风格是对作品的内容和形式的总和的认识,突出地体现在作品的艺术特色和创作个性上。

古代最先注意到《诗经》艺术风格的是孔子。他说:“《关雎》乐而不淫,哀而不伤。”

(《论语·八佾》)南宋郑樵解释说《关雎》使“乐者闻之而乐其乐,不至于淫;哀者闻之而哀其哀,不至于伤,此《关雎》所以为美也。”(《通志》卷七十五)孔子显然是从他的中庸哲学出发来评价《关雎》的艺术风格的。

“中庸之为德也,其至矣乎!”(《论语·雍也》)他认为《关雎》符合无过无不及的中庸之道,所以才对它大加肯定。其实,《关雎》本无哀伤的内容,孔子的话本是就乐而言(《诗》有《关雎》,《乐》亦有《关雎》),这一点郑樵《通志》、刘台拱《论语骈技》早已指出。

虽然如此,孔子之说对后来的《诗经》艺术风格研究还是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因而我们在论述这个问题时,为了搞清来龙去脉,也就不得不“舍近求远”,从孔子关于《关雎》的论断谈起。 西汉淮南王刘安《离骚传》认为:“《国风》好色而不淫,《小雅》怨诽而不乱。”

南宋张戒《岁寒堂诗话》:“《国风》云‘爱而不见,搔首踟蹰’,‘瞻望弗及,伫立以泣’。其词婉,其意微,不迫不露,此其所以可贵也。”

这些关于《诗经》风格的论述,多从把握艺术表现力和感染力的“中和”程度上着眼,因而,无论在具体内容上还是在方法模式上都没有完全摆脱孔子的窠臼。 清刘熙载《艺概·诗概》云:“‘穆如清风’,‘肃雍和鸣’,《雅》、《颂》之赘,两言可蔽。”

这虽无“中和”味道,但由于仅是概而言之,“得其大意”(《艺概·叙》)而没有展开具体论证,所以也只能给人一个大概的轮廓。 总之,历史上关于《诗经》艺术风格的研究,多流于模式化、简单化,无论在深度上和广度上都没达到应有的程度。

(二)从生活实际和真情实感出发反映现实。 这个问题当然主要是就《国风》和其他优秀作品而言。

创作的出发点与文学作品反映现实的原则和特点密切相关。最先注意到这个问题的是司马迁,他说:“诗三百篇,大抵圣贤发愤之所为作也。”

(《史记·太史公自序》)其次是东汉的何休,他说:“男女有所怨恨,相从而歌。饥者歌其食,劳者歌其事。”

(《公羊传·宣公十五年》注)但是,作出较为深刻而系统论述的则是南朝的刘勰。由先秦时代至齐梁,在文体上由诗而辞赋,由散文而骈文;在文风上由要约而淫滥,由质朴而华靡,这引起了他对创作出发点的思考,在《文心雕龙·情采》中,他将二者作了对比论述: 昔诗人什篇,为情而造文;辞人赋颂,为文而造情。

何以明其然?盖风雅之兴,志思蓄愤,而吟咏情性,以讽其上,此为情而造文也;诸子之徒,心非郁陶,苟驰夸饰,鬻声钓世,此为文而造情也。故为情者要约而写真,为文者淫丽而烦滥。

而后之作者,采滥忽真,远弃风雅,近师辞赋,故体情之制日疏,逐文之篇愈盛。故有志深轩冕,而泛咏皋壤;心缠几务,而虚述人外。

真宰弗存,翩其反矣。 刘勰认为“三百篇”的作者从现实生活出发,根据现实生活所激发“志思”情怀来吟咏“造文”,这样的诗作都是有感而发,有为而发,既有真情实感和充实内容,又有与之相适应的形式,因而可以较好地发挥其社会作用。

这里,刘勰实际巳经触及到《诗经》的现实主义创作原则的某些方面。 由于“三百篇”是“为情造文”,所以具有内在的艺术魅力。

即使是十分单纯的诗歌,如《周南·芣苢》这样一首采摘车前子的劳动歌,也自有其难以企及的绝妙诗意。王夫之说它“意在言先,亦在言后,从容涵泳,自然生其气象”。

(《姜斋诗话》卷一)所谓“自然生其气象”,方玉润有过十分生动形象的描绘:“此诗之妙,在其无所指实而愈佳也。夫佳诗不必尽皆征实,自鸣天机,一片好音,尤足令人低回无限。

若实而按之,兴会索然矣。读者试平心静气,涵泳此诗,恍听田家妇女,三三五五,于平原绣野,风和日丽中,群歌互答,余音袅袅,若远若近,忽断忽续,不知其情之何以移,而神之何以旷,则此诗可不必细绎而自得其妙焉。

即汉乐府《江南曲》一首鱼戏莲叶数语,初读之亦毫无意义,然不害其为千古绝唱,情真景真故也。”(《诗经原始》)“饥者歌其食,劳者歌其事”,从切身的生活感受出发,喜怒哀乐皆发自内心,如实写来,而不斤斤于外在形式的华美,赋予“三百篇”以淳朴自然的美质和强烈的艺术魅力。

这正是《诗经》鲜明的艺术特征之一。 (三)抒情的方式和特点。

“三百。

9.诗经的价值影响

一、社会功用《诗经》的编集本身在春秋时代,其实主要是为了应用:其一,作为学乐、诵诗的教本;其二,作为宴享、祭祀时的仪礼歌辞;其三,在外交场合或言谈应对时作为称引的工具,以此表情达意。

通过赋诗来进行外交上的来往,在春秋时期十分广泛,这使《诗经》在当时成了十分重要的工具。《左传》中有关这方面情况记载较多,有赋诗挖苦对方的(《襄公二十七年》),听不懂对方赋诗之意而遭耻笑的(《昭公二十年》),小国有难请大国援助的(《文公十三年》)等等。

这些引用《诗》的地方,或劝谏、或评论、或辨析、或抒慨,各有其作用,但有一个共同之处,即凡所称引之诗,均“断章取义”——取其一二而不顾及全篇之义。这种现象,在春秋时期堪称“蔚成风气”。

这就是说,其时《诗经》的功用,并不在其本身,而在于“赋诗言志”。想言什么志,则引什么诗,诗为志服务,不在乎诗本意是什么,而在乎称引的内容是否能说明所言的志。

这是《诗经》在春秋时代一个实在的,却是被曲解了其文学功能的应用。赋诗言志的另一方面功用表现,切合了《诗经》的文学功能,是真正的“诗言志”——反映与表现了对文学作用与社会意义的认识,是中国文学批评在早期阶段的雏形。

如《小雅·节南山》:“家父作诵,以究王讻”。《大雅·民劳》:“王欲玉女,是用大谏”等。

诗歌作者是认识到了其作诗的目的与态度的,以诗来表达自己的思想感情,表达自己对社会、人生的态度,从而达到歌颂、赞美、劝谏、讽刺的目的。这是真正意义上的赋诗言志,也是使赋诗言志真正切合《诗经》的文学功能及其文学批评作用。

《诗经》社会功用的另一方面,是社会(包括士大夫与朝廷统治者)利用它来宣扬和实行修身养性、治国经邦——这是《诗经》编集的宗旨之一,也是《诗经》产生其时及其后一些士大夫们所极力主张和宣扬的内容。孔子十分重视《诗经》,曾多次向其弟子及儿子训诫要学《诗》。

孔子认为:“《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阳货》)这是孔子对《诗经》所作出的具有高度概括性的“兴、观、群、怨”说,也是他认为《诗经》之所以会产生较大社会功用的原因所在。

孔子的“兴、观、群、怨”说阐明了《诗经》的社会功用,既点出了《诗经》的文学特征——以形象感染人,引发读者的想像与联想,又切合了社会与人生,达到了实用功效。《毛诗序》在继承孔孟的说教基础上,特别强调了《诗》的自上而下的教化作用,其中尤其是“经夫妇、成孝敬、厚人伦、美教化、移风俗”,强调了统治者应通过《诗》来向百姓作潜移默化的伦理道德教育,使之成为一种社会风尚,从而有利于社会秩序的建立与统治的巩固。

《毛诗序》的这一有关《诗经》教化的理论,无疑大大强化了《诗经》的社会功用,也大大提高了《诗经》的地位,使之成了统治者行使统治的必备工具,对后世产生了极大影响。 二、历史与民俗价值从历史价值角度言,《诗经》实际上全面反映了西周、春秋历史,全方位、多侧面、多角度地记录了从西周到春秋的历史发展与现实状况,其涉及面之广,几乎包括了社会的全部方面——政治、经济、军事、民俗、文化、文学、艺术等。

后世史学家的史书叙述这一历史阶段状况时,相当部分依据了《诗经》的记载。如《大雅》的《生民》等史诗,本是歌颂祖先的颂歌,属祭祖诗,记录了周民族自母系氏族社会后期到周灭商建国的历史,歌颂了后稷、公刘、太王、王季、文王、武王等的辉煌功绩。

这些诗篇的历史价值是显而易见的,它们记录了周民族的产生、发展及灭商建周统一天下的历史过程,记载了这一历史发展过程中大迁徙、大战争等重要历史条件,反映了周民族的政治、经济、民俗、军事等多方面情况,给后人留下了宝贵的史料。虽然这些史料中掺杂着神话内容,却无可否认地有着可以置信的史实。

《诗经》的民俗价值也显而易见,包括恋爱、婚姻、祭祀等多个方面。如《邶风·静女》写了贵族男女青年的相悦相爱;《邶风·终风》是男女打情骂俏的民谣;《郑风·出其东门》反映了男子对爱情的专一。

这些从不同侧面和角度反映表现各种婚姻情状的诗篇,综合地体现了西周春秋时期各地的民俗状况,是了解中国古代婚姻史很好的材料,从中也能了解到古代男女对待婚姻的不同态度和婚姻观。《诗经》中不少描述祭祀场面或景象的诗篇,以及直接记述宗庙祭祀的颂歌,为后世留下了有关祭祀方面的民俗材料。

如《邶风·简兮》中写到“万舞”,以及跳“万舞”伶人的动作、舞态,告诉人们这种类似巫舞而用之于宗庙祭祀或朝廷的舞蹈的具体状况。更多更正规的记录祭祀内容的诗篇,主要集中于《颂》诗中。

如《天作》记成王祭祀岐山,《昊天有成命》为郊祀天地时所歌。这些诗章充分表现了周人对先祖、先公、上帝、天地的恭敬虔诚,以祭祀歌颂形式,作讴歌祈祷,反映了其时人民对帝王与祖先的一种良好祈愿和敬天畏命感情,从中折射出上古时代人们的心态和民俗状况,是极宝贵的民俗材料。

三、礼乐文化及其它价值周代文化的鲜明特征之一,产生了不同于前代而又深刻影响后代的礼乐文化。其。

10.诗经的历史价值

一、《诗经》的历史地名学价值 我国有着颇为古老的地名学记载。

从迄今发现的我国最早的文字——甲骨文看,已发掘到的约十万片有文甲骨中,就有大量具有重要地理价值的地名,它们是研究商王国的政治地理结构、疆域、山川、大城、周边方国以至对外军事活动诸问题的重要史料[1]。 由于甲骨刻辞乃至商周彝器铭文往往文字过于简略,故学术界在运用这些重要史料研究商周时期地理方面诸问题时,歧异之处颇多,从而往往直接影响到相关诸问题的可信度。

然而,成书于西周至春秋时期的《诗经》却保留了大量具有科学价值的上古历史地名,其中涉及上古时期的国族、山川、泽薮、城邑等地理名称。 若将其与有关文献记载及商周时代的甲骨文、金文材料有机地结合起来,则往往能使诸多上古时期的地理问题迎刃而解。

这一点,学术界很早即曾引起过高度重视。如宋代学者王应麟曾著《诗地理考》六卷,“其书全录郑氏《诗谱》,又旁采《尔雅》、《说文》、《地志》、《水经》以及先儒之言,凡涉于《诗》中地名者,皆荟萃成编”。

虽是书“采录遗文,案而不断,故得失往往并存”[2](P91),但其较早注意到《诗经》的历史地名学价值,则对于我们今天深入全面地研究商周时期的沿革地理诸问题大有裨益。王氏之后,清代学者李超孙《诗氏族考》“以《诗》之为经,草木虫鱼则有疏,名物则有解,地理则有考”[3](P417)。

朱桓《毛诗名物略》分天地人物四部,其中“天部则天文时令也,地部则地志山川也”,因其“所考名物音训,颇有根据,足以补《集传》之阙”[3](P421),故他的一些研究成果,时至今日仍为历史地理学界所重视。此外,焦循《毛诗地理释》、朱右曾《诗地理徵》、桂文灿《毛诗释地》、尹继美《诗地理考略》则在前人已有研究成果的基础上,或对旧说“颇多辩证”[3](P488),或则“剪裁繁芜,稍变其例”[3](P499)。

今天,一些历史学家更充分注意到《诗经》的历史地名学价值,并将其与商周史研究结合起来,从而使一些长时期悬而未决的问题逐渐达成共识。如顾颉刚先生通过对《鲁颂·閟宫》中有关材料的进一步整理和分析,考订了周初徐、淮夷等东方诸族本散居于今山东蒙、阴二山一带,以后才陆续迁徙至淮河流域[4]。

杨宽先生则在前人研究成果的基础上,结合《大雅·韩奕》中的有关记载,重新考订了西周韩国的地望[5]。西周王朝晚年,曾大规模对玁獯用兵,晚出文献和西周金文均有记载。

然而由于文字简略,一些基本的史实,难以讲得清楚。《诗·小雅·六月》、《出车》等篇章则保存了颇多有价值的历史地名,从而为我们全面深入地探讨西周王朝晚期的民族关系提供了大量可循的历史线索[6](P67-68)。

此外,我们借助于《诗·大雅·常武》中的有关记载,并结合有关青铜器铭文,可以对西周王朝征伐徐淮这段历史进行较为细致的研究[6](P99)。凡此足以表明,《诗经》确为我们全面深入研究商周时期沿革地理的重要的信史材料,在此方面,它有着《汉书·地理志》所无法完全替代的重要地位。

二、《诗经》的历史自然地理学价值 历史自然地理学是历史地理学的重要分支学科之一。 按照现代地理学的观点,自然地理的要素包括地貌、水文、气候、土壤、植被和动植物,因此历史自然地理的研究内容主要也体现在以上几个方面。

《诗经》中有关商周时期历史自然地理方面的记载颇多。若将其进行一番系统的归纳整理和深入的研究,则可对我们全面深入地了解这一历史时期的自然地理状况,大有帮助。

兹分别加以论说,述之如下: (1)关于地貌 《诗经》中有诸多有关先秦时期地貌的记载,其中蕴涵有重要的地理学价值,是探究先秦时期历史地理的珍贵文献。 如《诗·周南·关雎》云:“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毛传》:“水中可居者曰洲。”此种解释并见《说文》、《尔雅·释水》等。

然而,先秦时期洲之形成,历史地理学有较为合乎历史实际的解释。古代黄河流经黄土高原,挟带大量泥沙,当河道展宽后,水流缓慢,挟沙能力降低,使泥沙在河床中沉积为众多的洲。

不仅黄河如此,事实上,历史时期的长江之荆江河段由于分流众多,在穴口附近也曾形成过众多的江心洲。除洲外,《诗经》中还有渚、坻之名称。

《召南·江有汜》:“江有渚。”《毛传》:“渚,小洲也。

水岐成洲。”《秦风·蒹葭》:“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毛传》:“坻,小渚也。 ”《小雅·甫田》:“曾孙之庾,如坻如京。”

《郑笺》:“坻,水中之高地也。”《尔雅·释水》:“小洲曰渚,小渚曰坻。”

洲、渚、坻的形成与沿河的地质、地貌、来水、来沙和人类的活动有着密切的关系,《诗经》这一记载无疑为我们深入研究先秦时期黄河、长江上、中游复杂多变的地质、地貌状况提供了一条颇为有价值的线索。 《诗经》中还有丘、京、阜、陆、陵等地理名称。

《卫风·氓》:“送子涉淇,至于顿丘。”《说文》:“丘,土之高也,非人所为也。”

《小雅·天保》:“如山如阜,如冈如陵。”《毛传》:“高平曰陆,大陆曰阜,大阜曰陵。”

从以上文字,我们不仅可以对先秦时期北方地区的地形状况有所了解,而且还可以由此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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