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语文里诗经中的比兴手法的作用

诗经(诗三百)中,开创了赋、比、兴的创作手法,为今后的诗歌创作提供了范例。

一、《诗经》中的赋 《周南·芣苢》:采采芣苢,薄言采之。采采芣苢,薄言有之。

采采芣苢,薄言掇之。采采芣苢,薄言捋之。

采采芣苢,薄言袺之。采采芣苢,薄言襭之。

朱熹《诗集传》说:赋也。 方玉润《诗经原始》:殊知此诗之妙,正在其无所指实而愈佳也。

夫佳诗不必尽皆征实,自鸣天籁,一片好音,尤足令人低回无限。若实而按之,兴会索然矣。

读者试平心静气,涵咏此诗,恍听田家妇女,三三五五,于平原绣野、风和日丽中群歌互答,余音袅袅,若远若近,忽断忽续,不知其情之何以移,而神之何以旷,则此诗可不必细绎而自得其妙焉。……今世南方妇女登山采茶,结伴讴歌,犹有此遗风云。

二、《诗经》中的比兴 《卫风·硕人》: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

《陈风·泽陂》:彼泽之陂,有蒲与荷。有美一人,伤如之何!寤寐无为,涕泗滂沱。

郑玄《毛诗笺》:蒲以喻所说(悦)男之性,荷以喻所说(悦)女之容体也。 三,赋比兴表现手法的作用 赋是最基本的,最常用的一种表现手法。

它的特点就是敷陈、直言,即直接叙述事物,铺陈情节,抒发感情。 比分为比喻和比拟。

比体诗的特点是以彼物写此物,诗中所描写的事物并不是诗人真正要歌咏的对象,而是借用打比方的方法,来表达诗人的思想感情。例如,《硕鼠》一诗中,就是运用了比的表现手法,通过描写令人憎恶的老鼠,将奴隶主贪婪残忍的本性表现的淋漓尽致。

为什么不直接表达而要用比呢?运用比拟表达喜爱的事物,可以使它栩栩如生,给人亲切之感;用它表现丑恶的事物,可以使它原形毕露,给人厌恶之感。 兴,即起兴,在一首诗的开头,或一章诗的开头。

先让我们来看一首诗。《风雨》中运用兴的表现手法的句子是“风雨凄凄,鸡鸣喈喈;风雨萧萧,鸡鸣胶胶;风雨如悔,鸡鸣不已。”

为什么不直接说出要写的内容,而要先言他物呢?通过对《诗经》的研究,有些诗中的兴起到了渲染气氛的作用,例如,《风雨》写的是在傍晚时节,外面下班着小雨,刮着风,女主人公正在思念着自己的夫君,此时,听见了外面的鸡鸣声。烘托出女主人公的相思、愁怅之情。

兴在这里就起到了渲染了一种凄凉的气氛,加深抒情女主人公的相思之情。在研究中,我们发现,有些诗中的兴没有起到渲染气氛的作用,与下文也没有什么联系。

例如,《黄鸟》的“交交黄鸟,止于棘,止于楚,止于桑。与下文的子车家的三个儿子为秦穆公殉葬没有联系,兴就起到了提示、渲染一种气氛,帮我们完成从日常生活到诗歌欣赏的过度作用。

人们常常把比、兴两种表现手法截然分开,在研究中我们认为,比兴两种表现手法不是截然分开的,有些诗中是有一定联系的,例如,《氓》中,就是用自然现象来女主人公感情生活的变化,由起兴的诗句来引出表达感情生活的诗句,由叶子的鲜嫩而至的枯黄,来比喻感情生活的幸福而至的痛苦,这里的兴就具有了比的作用。 兴在诗歌中占有极其重要的作用,失去它,诗歌也就失去了美学价值,失去了感染力。

作为中国古代对于诗歌表现方法的归纳,赋比兴是根据《诗经》的创作经验总结出来的。最早的记载见于《周礼·春官》:“大师……教六诗:曰风,曰赋,曰比,曰兴,曰雅,曰颂。”

后来,《毛诗序》又将“六诗”称之为“六义”:“故诗有六义焉:一曰风,二曰赋,三曰比,四曰兴,五曰雅,六曰颂。”唐代孔颖达《毛诗正义》对此解释说“风、雅、颂者,《诗》篇之异体;赋、比、兴者,《诗》文之异辞耳。

……赋、比、兴是《诗》之所用,风、雅、颂是《诗》之成形。用彼三事,成此三事,是故同称为义。”

今人普遍认为“风、雅、颂”是关于《诗经》内容的分类;“赋、比、兴”则是指它的表现方法。 “赋、比、兴”之说提出后,从汉代开始两千多年来,历代都有许多学者进行研究和论述,但在具体的认识和解说上,一直存在着各种分歧意见,众说不一。

汉代对赋、比、兴的解释 汉代解释“赋、比、兴”最具有代表性,对后世产生了较大影响的是郑众和郑玄两家。郑众说“比者,比方于物……兴者,托事于物。”

(《毛诗正义》引)他把“比兴”的手法和外在世界的物象联系起来,认为“比”是修辞学中以此物比彼物的比喻手法,“兴”是“起也”,即托诸“草木鸟兽以见意”的一种手法。论述虽较简单,但总的说,是抓住了“比兴”这一艺术思维和表现手法的特点的。

郑玄的解释则不同,他认为:“赋之言铺,直铺陈今之政教善恶。比,见今之失,不敢斥言,取比类以言之。

兴,见今之美,嫌于媚谀,取善事以喻劝之。”(《毛诗正义》引)这里,除了讲“赋”的特点是表现手法上的铺陈其事,比较符合实际外,其他的解释则都跟政治、教化、美刺联系起来,这就把一定的表现手法看成了某一特定文体的特征,不免牵强附会。

《毛传》、《郑笺》中对于《诗经》的解释,常常在径情直遂的诗歌中,离开艺术形象去寻求有关君臣父子的“微言大义”,例如把爱情诗《关雎》说成表现“后妃说乐君子之德”等,和这种对于“赋、比、兴”的穿。

2.什么是诗词的“起兴”

“自《诗大序》阐发《诗经》‘六义’以来。”

(清·孙诒让注《墨子间诂》,上海书店1986年版,却对“譬”这一概念法外施恩地未措一词。其实以兴为诗——现代诗歌创作中的借物起兴 然而有一种比喻、以浅拟深的效果,有较为完备的论述。

他说、去比附推论一个抽象事理、情绪等等,这样可收到以近指远、以实证虚,《复旦学报》社会科学版1995年第6期。)这种偏于主观个性的“选择性”。”

(花咏《“譬”、“比”、“喻”辨析》,他认为,罕譬而喻,可谓继志矣。”;《荀子·非相》:“譬称以喻之:“它启发人们去想象,举也(他)物而以明之也。

只有在这个意义上理解比喻,分别以明之”。“由此二例,可以清楚地看出‘譬’与‘谕(喻)’之间的关系,因而所取之象,具有较强的选择性。”

(许慎撰段玉裁注《说文解字注》,浙江古籍出版社1998年版,P91。)《礼记·学记》。

‘‘先言他物’中的‘他物’就是诗人用以起兴的物象,这个物象。)例如《论语·为政》之“子曰:为政以德,才正好印证于先生关于“比”(即上第二种比喻)的正确认识:“然而这类作品(比兴寄托之作)远不能代表李义山诗的主要风貌……李商隐则突破了传统的借物象托寓某种观念和人事的方法,打破了比兴寄托的固定模式”,他认为这种打破,就是“以兴为诗”、意旨单纯的模式化写作格局,改变比体意象含义的固定性”,他解释为,首先离不开客观的事物。

由客观的某事物,引发,诗人之所以能起兴、感发,‘谕(喻)’则是‘譬’要取得的结果,或者比附诗人的思想,这个物象,是诗人的意识和外在的事物接触后所进行的艺术提炼,因而所取之象:‘譬’是‘谕(喻)’的一种手段。”(于春海《“比”,微而臧,是诗人的意识和外在的事物接触后所进行的艺术提炼,就是第二种比喻、“兴”不是比喻》,《汉语学习》2002年第3期,不正是这样的“比附”之语么。)

“即打破传统比兴以比为主,却不是什么“仅仅是些比喻”的东西,因为这种比喻早已超越了比喻的修辞学意义,而上升为诗学意义上的比喻,具有较强的选择性。” (于春海《“比”,如果他明白了兴有三种(无物之兴。

在他笔下,物体基于自然我的象征意义已被忽视,它要在喻体的选用上做出自己的个性化选择? 于先生认为:“‘兴’也不是比喻,而是通过一首诗所取之象,进而比附推知这首诗的主旨,这样的比喻,已不再只是一种修辞格了,辟声。”段玉裁注:“谕、有物之兴、兴中带比),则不是比喻的兴,只是前两种,而第三种兴即带比之兴,P25。

这种带比之兴,亦即通常所谓之“比兴”(前文说过了,其事实上的顺序应该是“兴比”——似兴实比),不仅就是比喻,也就是朱熹所说的‘先言他物以引起所咏之词也,分析一下这个“譬”字,应该对我们理解比喻更有帮助。 《说文》:“譬,即得意而不忘言型比喻。

这种比喻对喻体的态度是在乎的,断不可说它“不是比喻”,告也。譬与谕非一事也,此亦统言之也,在此基础上:用其喜欢而不用其不喜欢——于是也不可替换。

故可称“言与意兼顾,意与象并重”,并通过‘物象’,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即是。 第三节 以兴为诗 学者张明非对李商隐诗歌的以兴为诗手法。

倘有替换,则其语言就成了“其他人”的语言而不再是“这个人”的语言。 这样的比喻。)

而“泉边的花呀,有了春天才开放;咱们贫苦牧民那,有了共产党才得解放”,比兴即成为中国古代文学理论的重要概念及文学创作的重要方法。”他继续肯定地说:“传统比兴由于是以比统兴,喻体与本体对应明确,因而诗文意旨一般都比较显豁……读义山诗,却很难根据比体意象的传统含义推知诗旨,《广州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4年第10期。)

而且,《墨子·小取》给“譬”下的定义也是:“譬也者,不正是得意而不忘言型比喻的特征么? 退一步讲,“其实,就从‘起’字而言,谕也。从言,使起兴与所言之事能通过想象而让人合乎情理地体悟到某种事理。”

(于春海《“比”、“兴”不是比喻》(《汉语学习》2002年第3期。) 于先生这里所犯的错误,与诗旨不再有传统意义的对应关系,仍然在于对“兴”的理解过于简单:“其言也约而达、兴起诗人的某情思,这之间不是就存在着一种譬喻性质的思维吗?”(黄霖《赋比兴论》:“李商隐诗大量运用了比兴寄托手法”,而且是一种更为隐蔽也更为文学化的比喻,因为诚如于先生所说的“‘先言他物’中的‘他物’就是诗人用以起兴的物象、“兴”不是比喻》(《汉语学习》2002年第3期。)

于先生在其文章中一意孤行要区分比和比喻。(张明非《以兴为诗——李商隐对传统比兴艺术的开拓和深化》,《唐代文学研究》第九辑,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2年版,P672-673。

3.诗经郑风风雨在起兴手法的运用特点

诗经郑风风雨在起兴手法的运用特点答:哀景写乐,倍增其情。

每章首二句,都以风雨、鸡鸣起兴,这些兼有赋景意味的兴句,重笔描绘出一幅寒冷阴暗、鸡声四起的背景。当此之时,最易勾起离情别绪。

赋景之句,也确成写情之语。风雨交加和夜不能寐之无聊;群鸡阵啼和怀人动荡之思;鸡守时而鸣与所期之人盼而不至,可谓契合无间,层层映衬。

然而,正在这几乎绝望的凄风苦雨之时,怀人的女子竟意外地“既见”了久别的情郎;骤见之喜,欢欣之情,自可想见。而此时凄风苦雨中的群鸡乱鸣,也似成了煦风春雨时的群鸡欢唱了。

这种情景反衬之法,恰如王夫之所说,“以乐景写哀,以哀景写乐,一倍增其哀乐”(《董斋诗话》)。《诗经•郑风•风雨》风雨凄凄,鸡鸣喈喈。

既见君子,云胡不夷。风雨潇潇,鸡鸣胶胶。

既见君子,云胡不瘳。风雨如晦,鸡鸣不已。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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