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美人谋》则被放置在了战国年间,一个百家争鸣,人才辈出的乱世。

女主宋初一风采卓然,却与风月无关。她不是一个传统的美人,不靠姿色过活,而是混在士子堆里,广袖宽袍清风朗月,谋划天下大计。

宋初一前世居于阳城,在一个夹在秦魏两大国间艰难求存的小诸侯国行谋士之事,未料却被暗中投魏的恋人闵迟利用陷害,身陷囹圄,待到阳城城破时服毒自尽。

再醒来时,宋初一还魂到十四年前,重生在了一个出嫁途中香消玉殒的宋姓女子身上。一切尚早,风云未起,宋初一不愿再偏安一隅隐藏光芒,她选择扮作男装,重新为自己搏一个光明。

几经辗转,宋初一顺势谋划,声名鹊起。

卫国弱小,魏王狠辣,宋初一择良木而栖,投靠新晋的秦王嬴驷,为秦国献出了半生。

宋初一本出身道家,师从庄子,生性坦荡不拘小节。最擅长的却是兵家,兵不厌诈,她手段多布局广,精于筹谋,对往来人无一不算计。

虽然宋初一身为女性,但她并不圣母,也不曾格外同情女性。即便是楚楚可怜出身高位的公室女,一朝落魄得救,也只能成为她手中被利用的工具。

对于初一来说,徒有傲骨不惧力量是可笑的坚持,还不如绝境中求存的心念可贵。

濒死时求生欲强烈的小童会让初一伸出援手,身不由己只懂哭泣求救的美娇娘却从不能获得初一的怜悯。

她果断无情,对于心思活络不忠诚的手下,或直取其命,或借刀杀人,利落干脆,从不心慈。

正是因为前一世为情所累不得善终,这一世的初一对情之一事格外看得淡。

兴之所至便结拜为兄弟,转眼要告别也不觉可惜。

聚散离合于她是家常便饭,这一刻再掏心掏肺,下一刻变成仇敌也不意外。

乱世之中诸多变化,或为名利或为理想,各人在各国间游说,不知明日何在。

可偏偏,越是不奢求,越是得到了。

这一世的宋初一遇到了男主赵倚楼,是个忠犬美男,行兵打仗一把好手,寡言少语,虽不擅权谋,却对女主忠贞不二。

好好的赵国国君都不做,背乡千里追随初一,给秦王做了将军,生死只为了初一一人。

而除了赵倚楼,初一还遇到了男二秦王嬴驷。嬴驷是不可多得的霸主,也是明主。

嬴驷是真正赏识女主的才华和抱负,即便知道了初一是女人,也并不被世俗拘束,仍信她用她。

于情爱极其冷淡的嬴驷,却意外的让宋初一在心里扎下了根,也曾想过将她纳入宫中,但最终还是为了女主施展宏图而掩下心中的爱意。

这个书其实放在男频也毫无违和感,女主的言行和格局都与男人无异,甚至于言语小节上有些粗俗。

宋初一虽是女人,却是在男人堆里长大的。前世师从庄子的时候,师兄们无一不把她当男人看待,厮混在一起,荤素不忌。

于是宋初一开口闭口除了文章,还少不了让男人会心一笑的段子。

而比起宋初一,赵倚楼更像一个经不住撩拨的大姑娘,男女主的性情掉了个个儿。

许多人喜欢这本书,应该是喜欢其与众不同的气质。

女频文中,少有这样大气洒脱的女主,更不常见战国这个久远的背景时代。

群雄逐鹿,风雨飘摇,人命如草芥,生死如家常便饭。

但乱世中从来不乏机遇,宋初一这样一个出身贫寒的女子重生一次,也能纵横捭阖,大放异彩,实在是让人看得心里痛快。

作者袖唐的历史修养和文采是毋庸置疑了,文中宋初一的主张和计谋都很有格局。

袖唐擅长用典和旧时文章将字里行间填满,使得这个文扎实不虚空,但总觉得节奏上有点平了。

日常无聊的描述略多,各处都要显现其“才华”,还常常怕读者看不懂要加些注解,使得主线不鲜明,缺乏跌宕起伏,只少数几个地方有亮点,整体看来就比较散。

作者在宋初一助秦国灭巴蜀的地方用了很长的篇幅,但其后的多年又匆匆带过,仿佛本欲下一盘大棋,却因体力不支而草草结束。

另外这个书中,只宋初一的塑造下的功夫多些,其余诸多人物都比较单薄,只能展现出一两面来。

包括男主赵倚楼,除了对女主专情外,自身的魅力并不显,练武打仗都很仓促,仿佛为了感情戏码准备的工具人。作者多次强调赵倚楼貌美,搞得像是以色侍人一般。

大概言情分类里的文总要有男主,或者作者觉得女人若没有爱情就不算圆满,如果真是这样,格局反倒变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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