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诗经螽斯赏析

螽斯羽,诜诜兮。宜尔子孙,振振兮。

螽斯羽,薨薨兮。宜尔子孙,绳绳兮。

螽斯羽,揖揖兮。宜尔子孙,蛰蛰兮。

翻译过来就是

蝈蝈张翅膀,群集低飞翔啊。你的子孙多又多,家族正兴旺啊。

蝈蝈张翅膀,群飞嗡嗡响啊。你的子孙多又多,世代绵延长啊。

蝈蝈张翅膀,群聚挤满堂啊。你的子孙多又多,和睦好欢畅啊。

赏析

本诗采用叠词叠句的叠唱形式,也是诗经大多会采用的艺术手法。本诗通过这种艺术手法颂祝多子多孙的诗旨,显豁而明朗。就意象而言,飞蝗产卵孵化的若虫极多,年生两代或三代,真可谓是宜子的动物。诗篇正以此作比,寄兴于物,即物寓情。全诗三章,每章四句,前两句描写,后两句颂祝。而叠词叠句的叠唱形式。是这首诗艺术表现上最鲜明的特色。其实,通篇围绕“螽斯”着笔,却一语双关,即物即情,物情两忘,浑然一体。因此,“螽斯”不只是比喻性意象,也可以说是《诗经》中不多见的象征性意象。

2. 国风·周南·螽斯的作品鉴赏

全诗三章,每章四句,前两句描写,后两句颂祝。而叠词叠句的叠唱形式。是这首诗艺术表现上最鲜明的特色。如果说,“宜尔子孙”的三致其辞,使诗旨显豁明朗;那么,六组叠词的巧妙运用,则使全篇韵味无穷。《诗经》运用叠词颇为寻常,而《螽斯》的独特魅力在于:六组叠词,锤炼整齐,隔句联用,音韵铿锵,造成了节短韵长的审美效果。同时,诗章结构并列,六词意有差别,又形成了诗意的层递:首章侧重多子兴旺;次章侧重世代昌盛;末章侧重聚集欢乐。由此看来,方氏的评语似可改为:诗虽平说,平中暗含波折;六字炼得甚新,诗意表达圆足。另外,在朱熹《诗集传》中,《螽斯》是比体首篇,故用以释比。其实,通篇围绕“螽斯”着笔,却一语双关,即物即情,物情两忘,浑然一体。因此,“螽斯”不只是比喻性意象,也可以说是《诗经》中不多见的象征性意象。

关于诗旨,《毛诗序》云:“《螽斯》,后妃子孙众多也,言若螽斯。不妒忌,则子孙众多也。”点出了诗的主旨,但拖了一个经学的尾巴。朱熹《诗集传》承毛氏之说。还作了“故众妾以螽斯之群处和集而子孙众多比之”的发挥,没有贯彻其“《诗》作诗读”的主张。对此,姚际恒一并认为“附会无理”(《诗经通论》);方玉润进而指出:诗人措词“仅借螽斯为比,未尝显颂君妃,亦不可泥而求之也。读者细咏诗词,当能得诸言外”(《诗经原始》)。确实不可泥求经传,而应就诗论诗。

体会意象,细味诗语,先民颂祝多子多孙的诗旨,显豁而明朗。就意象而言,飞蝗产卵孵化的若虫极多,年生两代或三代,真可谓是宜子的动物。诗篇正以此作比,寄兴于物,即物寓情;“子孙众多,言若螽斯”,即此之谓。就诗语而言,“宜尔子孙”的“宜”,有“多”的含义;而六组叠词,除“薨薨”外,均有形容群聚众多之意。易辞复唱,用墨如泼,正因心愿强烈。“子孙”,是生命的延续,晚年的慰藉,家族的希望。华夏先民多子多福的观念,在尧舜之世已深入民心。《庄子·天地》篇有“华封人三祝”的记载:尧去华地巡视,守疆人对这位“圣人”充满敬意,衷心地祝愿他“寿、富、多男子”。而再三颂祝“宜尔子孙”的《螽斯》,正是先民这一观念诗意地热烈抒发。

就诗篇编排而言,前篇《国风·周南·樛木》祝贺新婚幸福,此篇继而祈颂多生贵子,不仅顺理成章,或恐正是编者苦心所系。 [明]钟惺:“诜诜”、“薨薨”、“揖揖”,非和也.能为“诜诜”、“薨薨”、“揖揖”,即和矣。盖指和之象以示人也。要知“诜诜”、“薨薨”、“揖揖”.皆是“群”字义,非“和”字,正解也。物群则争,群而和乃真和也,和者生理亦生气,子孙众多,自是感应必然之妙。

[明]徐奋彭:以和德而昌后.此固后妃之所宜,而众妾屡喻而称之,则得于所感亦深矣。

[明]戴君恩:比意不但在生育之繁.全在“宜”字、“诜诜”等字见得。勿论其他,只细玩“诜诜”、“薨薨”字而自是螽斯写生手。古人下字之妙如此。

[清]方玉润《诗经原始》评曰:“诗只平说,难六字炼得甚新。”

[清]牛运震:子孙说螽斯,奇。叠字为调,节短韵长。螽斯比后妃,古人作诗无嫌忌如此。

[清]徐与乔:比意不在下三叠字,而在上三叠字。“宜”字从此见得。只细玩上三叠字,自是螽斯写生手。古人下字之妙如此。陆氏日: 《螽斯》之诗,与《樱木》三章,皆后妃之德也。词气和平,文义回互,反覆而吟咏之,则深醇酿郁之化,自溢于音响节奏之余。以声诗言之,三叠之类也;以声乐言之,三阕之类也,而古调从可识矣。

3. 《诗经.周南.螽斯》

体会意象,细味诗语,先民颂祝多子多孙的诗旨,显豁而明朗。就意象而言,飞蝗产卵孵化的若虫极多,年生两代或三代,真可谓是宜子的动物。诗篇正以此作比,寄兴于物,即物寓情;“子孙众多,言若螽斯”,即此之谓。就诗语而言,“宜尔子孙”的“宜”,有“多”的含义;马瑞辰《毛诗传笺通释》说:“古文宜作■(上宀中多下一),窃谓宜从多声,即有多义。‘宜尔子孙’,犹云多尔子孙也。”而六组叠词,除“薨薨”外,均有形容群聚众多之意。易辞复唱,用墨如泼,正因心愿强烈。就诗篇编排而言,前篇《樛木》祝贺新婚幸福,此篇继而祈颂多生贵子,不仅顺理成章,或恐正是编者苦心所系。

4. 诗经螽斯注音

首先,针对你说的古音,只能是中古音,因为上古音的调值已经不可考。根据宋本广韵

振:广韵目次:上平十七眞

小韵 反切 声母 韵母 声调 平水韵 等呼 韵摄 韵部 国际音标 罗马字

眞 侧邻 章 眞A 平声 眞 开口三等 臻 眞A tɕĭĕn cjin/tjin

广韵目次:去二十一震

小韵 反切 声母 韵母 声调 平水韵 等呼 韵摄 韵部 国际音标 罗马字

震 章刃 章 眞A 去声 震 开口三等 臻 眞A tɕĭĕn cjinh/tjinn

中古时候,振有两读,平声和去声,根据文义,古代那些给诗经作注释,特别是注音工作的人,根据文义,以当时的中古音去推测上古音,所以有了振读平声,实则上古音的调值不可靠,弄百度百科的那些人,估计是从古代孔颖达的疏或者其他的训诂学文献上找的。记住,上古音,到了中古音已经发生很大变化,而中古音到近古音,也有嬗变。

对于古籍,不必非得改读以求押韵。

5. 国风·周南·螽斯的注释译文

⑴螽(zhōng终)斯:或名斯螽,一种直翅目昆虫,常称为“蝈蝈”。一说“斯”为语词。

⑵诜(shēn 身)诜:同莘莘,众多貌。

⑶振振(zhēn真 古音):茂盛的样子。

⑷薨(hōng轰)薨:很多虫飞的声音。或曰形容螽斯的齐鸣。

⑸绳绳(mǐn):延绵不绝的样子。

⑹揖(jí集 古音)揖:会聚的样子。揖为集之假借。

⑺蛰(zhé哲)蛰:多,聚集。 蝈蝈张翅膀,群集低飞翔啊。你的子孙多又多,家族正兴旺啊。

蝈蝈张翅膀,群飞嗡嗡响啊。你的子孙多又多,世代绵延长啊。

蝈蝈张翅膀,群聚挤满堂啊。你的子孙多又多,和睦好欢畅啊。

6. 诗经里斯羽什么意思

张开翅膀。

出自国风-周南-螽斯 螽斯羽,诜诜兮。宜尔子孙,振振兮。

螽斯羽,薨薨兮。宜尔子孙,绳绳兮。

螽斯羽,揖揖兮。宜尔子孙,蛰蛰兮。

注释: 1、螽(zhōng终)斯:或名斯螽,一种直翅目昆虫,常称为“蝈蝈”。一说“斯”为语词。

2、诜(shēn 身):同莘莘,众多貌。 3、振振(zhēn真 古音):茂盛的样子。

4、薨(hōng轰)薨:很多虫飞的声音。或曰形容螽斯的齐鸣。

5、绳绳(mǐn):延绵不绝的样子。 6、揖(jí集 古音)揖:会聚的样子。

揖为集之假借。 7、蛰(zhé哲)蛰:多,聚集。

翻译:蝈蝈张翅膀,群集低飞翔啊。你的子孙多又多,家族正兴旺啊。

蝈蝈张翅膀,群飞嗡嗡响啊。你的子孙多又多,世代绵延长啊。

蝈蝈张翅膀,群聚挤满堂啊。你的子孙多又多,和睦好欢畅啊。

扩展资料: 原文赏析: 全诗三章,每章四句,前两句描写,后两句颂祝。而叠词叠句的叠唱形式。

是这首诗艺术表现上最鲜明的特色。如果说,“宜尔子孙”的三致其辞,使诗旨显豁明朗;那么,六组叠词的巧妙运用,则使全篇韵味无穷。

《诗经》运用叠词颇为寻常,而《螽斯》的独特魅力在于:六组叠词,锤炼整齐,隔句联用,音韵铿锵,造成了节短韵长的审美效果。 同时,诗章结构并列,六词意有差别,又形成了诗意的层递:首章侧重多子兴旺;次章侧重世代昌盛;末章侧重聚集欢乐。

平中暗含波折;六字炼得甚新,诗意表达圆足。另外,在朱熹《诗集传》中,《螽斯》是比体首篇,故用以释比。

其实,通篇围绕“螽斯”着笔,却一语双关,即物即情,物情两忘,浑然一体。因此,“螽斯”不只是比喻性意象,也可以说是《诗经》中不多见的象征性意象。

参考资料:百度百科-国风·周南·螽斯。

7. 诗经中七月的赏析

《诗经·七月》赏析 七月流火,九月授衣①。

一之日觱发,二之日栗烈②。无衣无褐③,何以卒岁。

三之日于耜,四之日举趾。同我妇子,馌彼南亩,田畯至喜④。

(一章) 七月流火,九月授衣。春日载阳,有鸣仓庚⑤。

女执懿筐,遵彼微行,爰求柔桑。春日迟迟,采蘩祁祁⑥。

女心伤悲,殆及公子同归⑦。(二章) 七月流火,八月萑苇。

蚕月条桑,取彼斧斨,以伐远扬,猗彼女桑⑧。七月鸣(贝鸟),八月载绩⑨。

载玄载黄,我朱孔阳,为公子裳⑩。(三章) 四月秀葽⑾,五月鸣蜩⑿。

八月其获,十月陨箨⒀。一之日于貉⒁,取彼狐狸,为公子裘。

二之日其同,载缵武功⒂,言私其豵,献研于公⒃。(四章) 五月斯螽动股,六月莎鸡振羽17,七月在野,八月在宇,九月在户,十月蟋蟀入我床下18。

穹窒熏鼠,塞向墐户⒆。嗟我妇子,曰为改岁,入此室处。

(五章) 六月食郁及(艹奥)⒇,七月亨葵及菽(21),八月剥枣,十月获稻,为此春酒,以介眉寿(22)。七月食瓜,八月断壶,九月叔苴,采茶薪樗,食我农夫(23)。

(六章) 九月筑场圃,十月纳禾稼(24)。黍稷重穋,禾麻菽麦(25)。

嗟我农夫,我稼既同,上入执宫功26。昼尔于茅,宵尔索綯。

亟其乘屋,其始播百谷(27)。(七章) 四之日凿冰冲冲,三之日纳于凌阴(28)。

四之日其蚤,献羔祭韭(29)。九月肃霜,十月涤场(30)。

朋酒斯飨,曰杀羔羊。跻彼公堂,称彼兕觥,万寿无疆(31)。

(八章) ①毛传:“火,大火也。流,下也。

九月霜始降,妇功成,可以授冬衣矣。”郑笺:“大火者,寒暑之候也。

火星中而寒暑退,故将言寒,先著火所在。”按“火”即“大火”星,即心宿二。

大火于夏历五月初昏见于东北天空,六月初昏达于正南,七月昏则继向西“流”,即所谓“七月流火”,是暑退将寒之候也。 ②毛传:“一之日,十之馀也。”

“觱发,风寒也。”“栗烈,寒气也。”

按一之日、二之日,即十一月、十二月,犹“十有一月之日”,“十有二月之日”,而简省其文。诗中之月令,“兴”也,即以天时挽起人事,又以月令为分别:一章言耕,二章言蚕,三章言绩染,四章言田猎,五章葺屋御寒,六章点缀时物,七章收获,八章以岁终之庆作结。

每一章主线之外,则各以月令中细事别生波澜,但总由月令放开去,提拢来。然而此虽写实,却又不为实所缚,故无须以“农书”目之,亦不必以夏历、殷历、周历与诗中之月令分别对应,曰一诗而用三历也。

③郑笺:“褐,毛布也。”《孟子·滕文公上》“许子衣褐”,赵岐注:“以毳织之,若今马衣也。

或曰褐,枱衣也,一曰粗布衣也。”按赵注所谓“毳”,指兽毛。

褐原指毛织衣,后又通指粗布衣,即粗麻所织衣。 ④朱熹曰:“于,往也。

耜,田器也。于耜,言往修田器也。

举趾,举足而耕也。”范处义曰:“农夫既兴作,而在南亩,其妇子则为黍食以饷之,田大夫见其如此,所以喜也。”

按三之日、四之日,即一月、二月,便是“因乘上数”(孔疏),取诗之谐也。 ⑤毛传:“仓庚,离黄也。”

按即黄鹂,亦名黄莺。此为传递春消息的应节趋时之鸟。

⑥毛传:“懿筐,深筐也。微行,墙下径也。

五亩之宅,树之以桑。迟迟,舒缓也。

蘩,白蒿也,所以生蚕。祁祁,众多也。”

按用白蒿煮水浸沃蚕子,可促蚕子同时发蚁(孵化),故曰“所以生蚕”。 ⑦毛传:“春女悲,秋士悲,感其物化也。

殆,始。及,与也。”

范处义曰:“女子感其所见,念当嫁娶之时,将远其父母,所以伤悲,谓不得久于家。”徐绍桢曰:“此中采桑之人,固有婚姻及时之女,念及将有远父母兄弟之行,则我之在此采桑,能有几时,其心伤悲,固是出于性情之正。

诗言殆及公子同归者,殆,将然之词,亦非谓此采桑之日也。” ⑧朱熹曰:“萑苇,即蒹葭也。

蚕月,治桑之月。”“远扬,远枝扬起者也。

女桑,小桑也。”按条桑,即挑桑,谓“挑拨而取之”(马瑞辰)。

斧斨,可合指一物,也可分言二物。分言,则斧是刃器顶端为銎,竖装在横木柄上;斨则刃器中间开方銎,将木柄横贯其中。

斨之功效较斧为高。猗,戴震曰:“猗然长茂也。”

按桑树特性是副芽多,且舒长迅速,若展开之叶芽受到损伤,副芽便很快长成叶丛来替代;若枝条折断,副芽则迅速长成叶片更肥大的新枝条,以再生方式递补。“蚕月”四句,即言善斩伐而桑益茂。

⑨毛传:“(贝鸟),伯劳也。载绩,丝事毕而麻事起矣。”

胡承珙曰:“伯劳以夏至鸣,冬至去,五月以后皆其鸣时。”“诗则但言其鸣为将寒之候,以起下文载绩,故以七月、八月连言之,不必定指始鸣。”

按绩即绩麻,七月鸣(贝鸟),八月载绩,若言伯劳鸣犹未止,亟制寒衣,可毕功于冬至之前。 ⑩毛传:“玄,黑而有赤也。

朱,深纁也。阳,明也。”

严粲曰:“丝麻既成,或染之以为玄,或染之以为黄,其朱色者尤鲜明,将供公子之衣裳。” (11)葽,苦菜,菊科苦苣荬属。

《夏小正》,四月“秀幽”(幽、葽一声之转),《逸周书·时训》,小满之日“苦菜秀”,《月令》,孟夏“苦菜秀”,可知它是彼时标志时令的植物。 (12)蜩,蝉。

(13)朱熹曰:“获,禾之早者可获也。陨,坠。”

孔疏:“。

8. 《诗经 汉广》的赏析

《诗经 汉广》 南有乔木,不可休息①。

汉有游女,不可求思②。汉之广矣,不可泳思。

江之永矣,不可方思③。(一章) 翘翘错薪,言刈其楚④。

之子于归⑤,言秣其马。汉之广矣,不可泳思。

江之永矣,不可方思。(二章) 翘翘错薪,言刈其蒌⑥。

之子于归,言秣其驹。汉之广矣,不可泳思。

江之永矣,不可方思。(三章) ①姚际恒曰:“乔,高也。

借言乔木本可休而不可休,以况游女本可求而不可求。” ②毛传:“思,辞也。”

朱熹曰:“江汉之俗,其女好游,汉魏以后犹然•;” ③毛传:“潜行为泳。永,长。

方,泔也。”按泔也作桴,即竹木筏。

④朱熹曰:“翘翘,秀起之貌。错,杂也•;”楚,马鞭草科,落叶灌木或小乔木,南北皆有,又名荆,俗名荆梢。

多隆阿曰:“荆为薪木,关左有二种,俱长条,高者七八尺,其一叶微圆,花紫色,枝条柔细,皮色赤黄,可编盛物器具者,俗名紫条;其一皮黑,叶碧,叶有岐杈,花紫,实黑者,俗名铁荆条。紫条为楛类,铁荆条即楚类。”

⑤《周南•;桃夭》“之子于归”,朱熹曰:“妇人谓嫁曰归。” ⑥蒌,菊科,多年生草本。

陆玑曰:“蒌,蒌蒿也。其叶似艾,白色,长数寸,高丈余,好生水边及泽中,正月根芽生旁茎,正白,生食之,香而脆美,其叶又可蒸为茹。”

桂馥曰:“陆疏云‘其叶似艾,白色’,余目验其叶青色,背乃白色,疏当云‘背白色’,疑转写脱谬。” 《诗》中的女子,有一类是可以明白见出身分的,如“平王之孙,齐侯之子”(《召南•;何彼铱矣》),如“东宫之妹,邢侯之姨”(《卫风•;硕人》),乃至“宗室牖下”习礼的“有齐季女”(《召南•;采苹》)。

如果“两姓之好”要求于女子的有所谓“公众的标准”,或曰“俗情之艳羡”(范家相说《硕人》),那么这是很重要的一条吧。所以她们在《诗》里都有一个在旁人看来一定是十分圆满的归宿,如《何彼襛矣》,如《桃夭》《硕人》所咏。

但另有一类女子,则不然。若“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郑风•;野有蔓草》),“有美一人,硕大且卷”(《陈风•;泽陂》),既不及身分地位,也不论是否“宜其家室”(《桃夭》)、“宜尔子孙”(《周南•;螽斯》),而纯是一片私心的慕恋。

至于《汉广》,更干脆不把他私许的标准说出来,只道“汉有游女,不可求思”。《诗》中的这一类女子,我们是不知道伊之归宿的,我们只看到慕恋者在绵密的情思中建筑起一个实实在在的希望。

不过,即便作“空中语”,《诗》中也没有神奇幻丽之思。《汉广》中的“汉上游女”算是略存飘忽,三家说诗于是衍生出郑交甫遇神女的故事:郑交甫遵彼汉皋,台下遇二女,与言曰:愿请子之佩。

二女与交甫,交甫受而怀之,超然而去。十步循探之,即亡矣。

回顾二女,亦即亡矣。只是这样一来,便成了完全的神话,虽然此中的幻丽也很美,但离《汉广》则已经很远。

游女虽然不是神女,却是神女一样的可望而不可即。“不可求思”,不是怨恨也不是遗憾,万时华曰“‘不可求’,语意平平,着不得一毫意见,如言欲求之不得,则非诗人言;昔可求而今不然,则非游女”,是也。

然而无怨无憾的“不可求思”,却正是诗情起处。戴君恩曰:“此篇正意只‘不可求思’自了,却生出‘汉之广矣’四句来,比拟咏叹,便觉精神百倍,情致无穷。”

贺贻孙曰:“楚,薪中之翘翘者,郑笺云‘翘翘者刈之,以喻众女高洁,吾欲取其尤高洁者也’,此解得之。盖汉女惟不可求,此乃我所欲求也,故即以‘之子于归’接之,此时求且不可,安得便言于归,凭空结想,妙甚妙甚。

至于愿秣其马,则其悦慕至矣,却不更添一语,但再以汉广、江永反复咏叹,以见其求之之诚且难而已。盖‘汉广’四句乃深情流连之语,非绝望之语也。”

“凭空结想”、“深情流连”,所见透彻。江永、汉广,全是为“不可求思”设景,则刈楚、刈蒌,秣马、秣驹,自然也都是为思而设事。

“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古诗十九首》之句由《汉广》脱胎,但《汉广》却没有如此之感伤。

《诗》有悲愤,有怨怒,有哀愁,却没有感伤。这一微妙的区别,或许正是由时代不同而有的精神气象之异。

而《汉广》也不是“今朝两相视,脉脉万重心”的无奈。实在说,这里并没有一个“两相视”,《汉广》没有,《关雎》《东门之池》《泽陂》《月出》,这样的一类诗中,都没有。

这里似乎用得着“乐而不淫”、“哀而不伤”的意思,但它却与道德伦理无关,而只是一份热烈、持久、温暖着人生的精神质素。《诗》写男女,最好是这些依依的心怀,它不是一个故事一个结局的光明,而是生命中始终怀藏着的永远的光明。

它由男女之思生发出来,却又超越男女之思,虽然不含隐喻,无所谓“美刺”,更非以微言大义为为政者说法,却以其本来具有的深厚,而笼罩了整个儿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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