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餐需要11分钟。

12日,记者在北京三环某商圈见到了饿了么兼职骑手小李。小李说,每天中午他都会在这里等外卖单。此时正是外卖的高峰期。他接了5个外卖单,从出发到送完要1小时2分钟。

出发不到一分钟,小李拿到了第一份外卖。快速转场后,离出发时间还有2分多钟,小李拿到了第二份、第三份外卖。然后小李就一直往电动车跑,继续往另一个商场走。

这一次,小李遇到了麻烦。到店后,他没有马上拿外卖,两份外卖中有一份还在打包。小李的等待心情渐渐变得焦虑。

骑手:前几单(餐)还算顺利,就卡在这里了。听着,我一个订单都没有。我所有的订单都快没时间了。

经过4分钟的等待,小李拿到了最后一份外卖。离订单出发刚好11分钟,需要配送的5份外卖都拿到了。

50分钟内6次送餐违法

根据每个订单的地点和送货时限,小李安排了最省时的送货订单。出发十三分钟后,为了抄近路,小李的电动车开始逆向行驶,越过路中央的虚线,在路口转弯后,行驶到逆向车道的辅助车道上。

逆行了近一分钟后,小又闯红灯了。所幸正常行驶的机动车速度不快,没有发生交通事故。开车3分钟后,小李到达了第一个送货地点。

接下来,小李很快找到了第二单的位置。按照客户的要求,外卖放在了客户家门口。在第三个订单的交付过程中,小闯了红灯,逆行了近一分钟。

到了第四阶,萧又闯红灯了。第四单外卖送到后,小李遇到了无法估量的麻烦。由于网络不畅,订单送达两分钟后系统仍无法点击送达。

骑手:有一次我把它送到老建筑。还有两分钟,饭菜都送到顾客手里了。系统就是无法下单送货。下楼才点成功,已经造成加班。投诉也被驳回,称这不是一个合法的理由。

到目前为止,前四个配送订单总共用了41分钟。接下来,小李只需要在剩下的21分钟内送完最后一单外卖就可以完成任务了。在最后一段路程中,虽然电动车已经越过了路中的双实黄线,但行驶速度一直很平稳。

经过一番寻找,小李把最后一份外卖发给了顾客。仅用了50分钟就将5份外卖订单全部送达,给小李带来了51.4元的收入。

在整个配送过程中,小闯红灯三次,逆行两次,闯黄线一次,共违反交通规则六次。

是什么让外卖骑手不得不拼命追求速度?

面对违规行为,骑手表示,每一单每一个送货员都会违反交通法规,这是他们的无奈之举。

惩罚太严厉了。

记者在与饿了么外卖骑手的交谈中了解到,很多外卖骑手不惜铤而走险,屡屡违反交通法规,不仅仅是为了多干活多赚钱,更重要的是为了逃避加班处罚。

一位饿了么骑手说,从今年3月到现在,他能有100多单加班。扣多少钱是按时间来判断的:四五分钟以内是0.7元钱,0.8元钱,1元钱,十分钟以上是2~3元钱。

骑手:要投诉就罚100元到200元,差评就罚50元到100元。几乎每个平台都是这样。

平台算法不合理。

饿吗?外卖骑手认为平台的距离算法也不合理。

骑手:送货是按路程的,按路程算。它不是根据吃饭的速度和吃饭的大小来判断时间,而是单纯的根据距离来判断,不管这个顺序是好是坏。

有了这样一组数据,2016年,3公里送餐距离最长时限为1小时;2017年变成了45分钟;2018年缩短至38分钟。2019年,中国全行业外卖订单平均配送时间比3年前下降了10分钟。

相应的,外卖骑手的交通事故也越来越多,外卖骑手成为高危职业。

平台并没有改变骑手们抢时间的现状。

《外卖骑手,困在体制内》一文刷屏网络后,外卖企业一时间被推上风口浪尖。为了缓解舆论压力,我会在饿了么第一个响应,提出在结算支付中增加一个“我愿意多等5分钟/10分钟”的小按钮。

△饿了?作出反应

但外卖骑手表示,午餐高峰紧张时会有一定效果,但不会有太大效果,因为单子比较多。很多消费者对饿了么的反应无法接受。

消费者:作为外卖平台,应该有一个比较科学的方案。由于规划不科学,外卖骑手需要绕很多圈,然后让客人承担。

与让消费者选择在饿了么多等几分钟不同,美团9日宣布,美团调度系统将给予骑手8分钟的弹性时间。

△美团回应

但记者调查发现,无论是饿了么“让消费者多等5/10分钟”,还是美团内部优化8分钟,都无法从根本上改变外卖骑手拼命抢时间的现状。

据饿了么平台统计,该平台有300万骑手。美团今年实现净利润22亿元人民币,其中外卖业务是美团盈利的最大贡献者。这个利润的背后,是数百万外卖骑手的辛勤付出。

对于此次事件的反思,外卖企业不应该只是对一些措施的简单回应。无论是平台企业还是监管者,都需要考虑如何进一步完善,营造健康规范的生态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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