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谍中谍2》开头有段阿汤哥徒手攀岩的场面十分惊心动魄。阿汤哥饰演的伊森·亨特在壮丽的大峡谷,仅靠手指和强壮的上肢悬挂在岩壁上,充分展现了英雄的胆量和强健的体魄。

2019年第91届奥斯卡最佳纪录片《徒手攀岩 Free Solo》真实记录了美国攀岩者亚历克斯· 霍诺德(Alex Honnold)徒手攀爬酋长岩的全过程。酋长岩位于美国约塞米蒂国家公园,高约914米,岩壁基本垂直地面,是攀岩者的”圣地”。

亚历克斯准备了近十年才下定决心,为此他做足了功课。他只带了一袋镁粉,没有任何绳索等辅助工具。他臂膀精壮,身材匀称,仅靠手指就能稳定身体。他凭着”要么登顶,要么死亡”的意志踏上了征服自然的旅途,就连专门拍摄攀岩的摄影师都不敢看。

这种攀爬的本领是我们人类的祖先遗传给我们的,但我们慢慢放弃这种能力。猴子和猩猩这方面比我们强得多,毕竟它们没有离开丛林。但猴子不会为了征服感而勇攀高峰,除非饿疯了或有个母猴在那儿等着。

人类走出丛林迈向原野,直立行走使整个人体结构逐渐演变和进化。上肢放弃了攀爬,因而手臂变短,也不再有强健的力量,转而以手为中心变得更加灵活和准确。

人类的手简直可以说是大脑神经的直接延续,兼具灵巧与力量,既能制造工具又能使用工具,而其本身也是工具和武器。任何物种的进化都是在生存和繁衍的原始驱动力的控制之下。据说人类手握成的拳头为获得食物资源和性资源在同类竞争中发挥了极其重要的作用,是进化的重要动力。你看李小龙的出拳的迅疾和泰森凶猛的力量就可以体会一二。

手的作用的充分发挥是要依靠肩关节的有力支持。

肩关节是身体所有关节中活动范围最大的,我们抡起胳膊可以做360°环转,你看自由泳、蝶泳和仰泳运动员的摆臂姿势都是达到肩部活动的极限。

我以前说过,稳定是关节活动的基础,而灵活是关节的功能,在进化过程中每个关节都在稳定与灵活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点,要稳定就要付出灵活的代价,要灵活就要付出稳定的代价。肩关节为了手而偏重于灵活,所以它的稳定性是它要付出的代价,肩关节脱位占所有关节脱位总和的一半。

肩关节有两个重要的功能,一个是将手放在一个想要的空间位置,另一个是作为动力传导链的一环将腿和躯干产生的更大更强的力传导到上臂、前臂和手上。

我们看攀岩者徒手攀爬陡峭的岩壁,手四处寻找可把握的石缝;我们取餐桌上的食物,侧手拿起杯子,将饮料倒入口中;我们梳头、穿衣、带帽;我们反手在后背抓痒,从屁股兜里抽出钱包或公交卡;我们在黑板上写字,指挥乐团演出,拉小提琴,在键盘上打字等等,没有灵活而稳定的肩关节帮助,纵使手活动自如,也不能完成这些动作。

肩肘有一个重要的活动区域,手在这个区域与双眼的可视区域完美而精准地重叠,这就是优先可达扇形区,在这个区域,手眼配合,协调地完成工作,像我们写字、使用键盘、弹钢琴、操作机械、做饭等等。

我们看奥运会,铅球运动员、铁饼运动员、链球运动员都是在快速旋转后将铅球、铁饼和链球抛出,他们都是下肢和腰腹发力,再通过肩、上肢传递到手,标枪运动员和棒球投手的发力方式也是一样。

投掷是人类进化后拥有的独特战斗能力。原始人用石块和削尖的木棍捕猎;大卫用投石器击倒巨人歌利亚;罗马人用标枪作为投掷的武器;现代军人也要抛出手雷。

作为手臂的延长,手执网球、羽毛球拍的扣杀动作同样是投掷在运动中战斗精神的延续。

要想投掷必须具备三个重要条件:腰要高并有活动性(产生扭转力)、松弛而灵活的肩及能做挥鞭动作的上肢。

我们的近亲猿猴、猩猩都不具备这样的能力,即使能够投掷,也不会像人类那样投出足够的力量、速度和准确性。

我们看健身房的那些肩宽背厚、细腰乍背的健美爱好者,那塑造漂亮身材的上半身肌肉差不多都和肩关节相关。隆起的三角肌、肱二头肌、肱三头肌,宽阔的斜方肌、塑造倒三角的背阔肌,肩胛骨之间的菱形肌,象征力量的胸大肌等等。

像斜方肌、背阔肌这些人体最大块、最有力的肌肉,一端与肩臂相连,一端几乎和整个脊柱相连,其延续的筋膜更是扩展到腰臀。这就是动力链。

另外,肩关节要足够的稳定才能完成上述的任务。直立行走解放了上肢,但上肢仍要从事很多繁重的工作,像提、抱、抬、举、拉、推、拽、攀等,这些带”提手旁”的动作无不需要稳定的肩关节作为基础。

人到老年,最常见的关节退变,下肢是承重和运动的核心—膝关节,必定行、走、跑、跳、攀登都是以膝为主的,损伤主要在软骨。上肢就是肩关节,损伤主要在维持稳定的软组织,这是为了灵活必然付出的代价。

图片来自网络 如有异议 联系删除

发表评论

后才能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