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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彭富春

把思想当成批判不是新口号,而是老话。任何熟悉哲学史的人都可以列出一串名字,所有这些人都可以归入批判思想的名下。但是批评包括很多形式,所以需要接受批评本身,也就是做出区分。其实一般意义上的批评只是有原则的批评,而不是没有原则的批评。因此,我们必须分析批评的原则。对于人来说,原则是一个非常熟悉的词。一般指的是事先已经给出的指导方针。正因为如此,它从根本上规范着人们的存在、思想和言论。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有的人无原则,有的人有原则,甚至有的人很有原则。但在哲学语言的应用中,原则指的是最根本的存在,即本体论。但原理不仅有这样一个名称,还有一系列其他名称,如起源、开始、基础、原因等等。在中国和西方,原则都有一些特定的名称,如中国的道和理,西方的神和理等。实际上,它们都是原理的变体。那么一个有原则的批评是如何从原则出发去批评的呢?所谓批评,一般是批评家对被批评者的批评,也就是思想者对自己所想的思考。有原则的批评有两个方面:一是从批评者开始,即从我自己开始;第二,从被批评者开始,也就是从事物开始。如果从我出发,那么原则就是我的立场,比如人们所说的某种政治立场或者意识形态立场。如果从事物出发,那么原理就是事物的根据、原因和目的,是对“为什么”这个问题的回答。如果不透露我的立场和物质基础,那么一般的批评都会被认为是遗漏了事物的根源。但是立场和依据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位置是一个人站的地方。它不是与思想无关,相反,它从根本上制约着思想。这个特殊的地方给了人们一个特定的视角或观点。这个视角有其相关的视野,比如所谓的视野的宽与窄。更重要的是,视角也会决定人们的观点在多大程度上是盲目的、固执己见的或有见地的。位置不仅规定了人怎么看,还规定了能看到什么。这是因为视阈或视界只是根据视角打开了自己,万物只有站在视界中才会出现在人们面前。最常见的立场是日常态度。当人们思考一件事情的时候,他们首先并且大部分是从他们的日常态度开始的。日常态度会以各种形式表现出来。典型的面具是“我”。我总是说“我想过”,“我认为”,陈述“我的想法”,“我的观点”等等。另一个典型的面具是“人”。人民大众。他们的观点是大多数,甚至是普遍的。其实“我”和“人”的态度并没有本质上的不同,而是可以互相替换的。这是因为“我”是单数,“人”是复数。甚至可以说,所谓的“我”并不存在,只是“人”的一个特殊变体。某种程度上,“人”的态度支配着“我”的态度,正如所谓的从众。当然,日常态度不是与生俱来的,而是在日常生活世界中形成的。它来源于人们在日常生活世界中的经历,除了个人经历之外,就是家庭、学校、社会宣传的各种直接或间接的影响。但久而久之,公共经验逐渐变成了私人经验。这种日常态度往往会形成一个无形的网络。它无形中束缚了人们,迫使人们无意识地接受和采纳它。日常态度的特点是直接性和习惯性,这似乎是一种天性和习惯。它在思维活动中没有受到怀疑,所以没有经过任何反思。当日常的态度忽略了事物本身,往往就构成了人们对事物理解的不良偏见和成见。这是因为它有一种固执的意志,它只愿意看到它想看到的,而不愿意看到它不想看到的;同时也只是能力弱而已。它只能看到它能看到的,却看不到它看不到的。从这个意义上说,日常的态度掩盖了对事物本身的思考。与日常态度不同,理论态度超越了日常生活世界的经验。如果日常的态度是庸俗的,理论的态度是精致的,甚至是以文本的形式表现出来,比如经书,经典。在所有的理论中,哲学无疑占据着无与伦比的特殊地位,因为它关乎思想、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和方法论,也就是说,它为人们提供了思考的视角和方式。有了这个优势,各种哲学就自称真理、教条、权威。它们已经成为人们理论态度的基础。中国人的理论态度基本上是由传统的儒道禅锻造而成,其中儒家占主导地位。中国人对待世界和人生的态度就是儒家的态度,也就是“天地良心”给的尺度。但近代以来,西方思想传入中国。它们和儒家不同:古希腊的,基督教的,理性的,非理性的。虽然伴随着古今之争出现了所谓的中西之争,正如人们所说,中国有非形而上学的态度,西方有形而上学的态度,但中西思想在不同程度上形成了人们的基本理论态度。

中西理论往往因其典范性而成为人们的思想基础。与日常态度相比,理论态度是反思性的。但这并不意味着任何一种理论态度都具有超越自然态度的优越性,能够到达事物本身。如果理论态度完全脱离了事物本身,那么就会阻碍对事物本身的思考。这是因为理论作为一种理念,只是一种存在的理念,源于存在又回归存在。所以不要从理论的角度去思考事物,而要从事物中建立理论。当人们把某种理论作为既定的立场来思考和设定事物时,事物就会在理论视野中变形扭曲,失去自身的本质。如果立场是从思考者的角度出发,那么依据就是从要考虑的对象出发。似乎性思维也可以说是一种广义的立场思维。但是,与位置思维相比,按性别思维更加隐蔽。当普遍立场被取消时,解释基础和建立基础的意图仍然会支配思想本身。这是因为人们总是试图解释和建立事物的基础。作为一个事物的基础,基础就是一个事物作为一个事物存在的理由。也就是说,当事情有了正当性,事情就有了必然性;当事物没有依据时,事物也不一定存在。凡事皆有根据,凡事皆无根据。虽然基础很多,但根本的只有几个,比如中国的自然、天道,西方的理性、上帝、自我、存在。

作者是武汉大学哲学系教授,著有系列学术专著《国学五书》(论国学、论老子、论孔子、论慧能、论儒道禅,均由人民出版社出版发行)。本文选自《在大道上》,标题是编者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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