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文嚼字】“拨倒”和“胡言”
倪培森
启功先生曾任北师大博士生导师，深受全校师生的崇敬和爱戴，见面时大家总尊称他为“博导”。对此，启功先生曾自我调侃道：“老朽垂垂老矣，不仅一‘拨’就‘倒’，还一‘驳’就‘倒’。”他根据自身年迈体衰的生理特征和自谦的风格，巧用谐音和飞白辞格，把“博导”自嘲为“拨倒”和“驳倒”，机智中不乏幽默。
还有一次，启功先生应邀外出讲学，主办单位领导致欢迎辞：“请启功先生作指示。”启老接过话茬说：“我是满族人，历史上称为‘胡人’。所以，我要讲的话根本不是指示，完全是地地道道、不折不扣的‘胡言’！”他从满族人被称作“胡人”，引申出“胡言”，又把“胡言”同“胡言乱语”挂上钩，这就跟“指示”形成了强烈对比，令人忍俊不禁。
2007-07-10选自《咬文嚼字》2006年第5期选自《咬文嚼字》2006年第5期
